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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灵就势倒到魏军身上，她扶着他的胸口处，身子放松所有力气，软绵无骨地紧贴着他，抬起脸来，直看到对方的下巴和微动的喉结。她温声细语几乎是吐气如兰地，“干嘛啊，蔡哥，你坏死了，这么推人家。”她的声音松软令人酥麻，佯装起身，眼见魏军垂着眼冲着她依旧是笑而不语，只觉得对方那笑容如头顶的灯光一样令她心跳加剧而不能自持。可是，对方并没有挽留她的意思，她不好赖在人家身上，蠕动着要起身，同时听到门口处一阵骚乱声，紧接着有人打开包厢门，几个年轻人如天兵天将出现在门口，“出示证件，警察例行检查。”

    灵灵似乎被这声音慑住，就势重新躺回魏军怀里紧紧抱着他。

    “什么情况？”蔡晨开口问。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冲着屋里人出示证件，“我们是刑警二队的，要对这里进行清查。”

    刑警二队？魏军本能地推开灵灵，正要起身，却显然已经来不及了，紧跟着走进来的人是沈洁。

    房间灯光被一个警员扭亮了。沈洁吃了一惊，没有想到会在房间里看到魏军，两人在匆忙之间交换了一个注视。

    身边的两个警员是外组借调过来的，和她并不太熟悉，她不好作何反应，加上对方其他的几位，许桡阳，慕浩东，蔡晨，全是魏军老友，仓促之下，她不知道该不该和魏军表示相识，还是装作不识？她匆忙扫了一眼魏军身边的女子，稍过几秒钟，才把脸扭开。

    “这两位，”其他两个警员已示意许桡阳和慕浩东，“请拿出你们的身份证，我们要登记。”蔡晨沉坐在沙发上，“你们是二队哪个组的？”

    沈洁答他，“缉毒组。”

    “也就是刘成宇的手下？”蔡晨说，他坐在那儿，沉着冷静地看向沈洁，“你给刘成宇打个电话，我要和他说话。”

    “我们执行公务的时候不能打电话。”沈洁说。

    蔡晨蹙了蹙眉，眼光在她脸上打着转，“你叫什么名字？”

    “沈洁。”

    “很好，沈洁。”蔡晨打量着她。“如果我不配合呢？”

    “算了，”魏军深看了沈洁一眼，“别耽误事，把身份证给他们！”

    灵灵娇声娇气地哎呦出声，“蔡哥，我身份证没在身上。”

    蔡晨把眼光奇怪地转给了魏军，“笑话，我们为什么要给他们？我们犯了法么？”他往沙发上一靠，胳膊搭到靠背上，再去看沈洁，近乎挑衅地一扬眉，“我们今天就不配合你，我看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沈洁把目光转给灵灵了，从魏军脸上一扫而过，“你没有身份证是吧！”她寒着脸，示意那个警察，不准备给对方一点面子，“把她带回去，做笔录。”

    蔡晨把脸沉下，“她是我的人，你敢动她试试。”

    魏军把眉皱了起来，冲着蔡晨颇为恼火地，“你和她叫什么板？把身份证给她看看不就完了么？”

    蔡晨把眼光奇怪地转给了他，“你不是有病吧你！”他站起身，走到沈洁近前，与她的脸仅有半尺之遥，他带着威胁地死盯着她，“有性格，竟然敢跟我对着干，你信不信我会找人轮/歼你？”

    沈洁迎着他的目光，“我信，在北京城，你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又有哪个不知道？我想，不用说是我，就是我们马队来估计也得给你几分面子。”

    蔡晨眯起眼，“你知道我是谁？”他眉头微颦，“那你吃饱饭撑得和我叫这个劲儿？”

    “我必须叫这个劲儿，”沈洁说：不知道自己哪来一肚子的火，“今晚上，能在月亮河消费的估计也有不少人物，各个有头有脸，我就这么着从这个房间出去，我又该如何进出其他房间？在座的几位，都有头有脸，绝不会有人相信你们会作歼犯科，无非就是出示一下身份证，走个程序，你们给我了，不代表你们身微言轻，我不给你们面子。你真不想给，我只能按照规矩办，我们两人如果真的僵持下去，谅我也没这个胆子敢把你怎么着，可是，传出去，你蔡晨，黑白两道什么人没见过，什么场面没经过，心胸宽的能撑船扬帆，平白和我一个普通警员杠上，偏要为难我，也有损你的名声。”

    蔡晨瞪着她，冷哼着，“你倒是挺能说。”看看面前这个小警察，不卑不亢，扭着脸，甩着劲儿，长的不难看，有几分姿色，虽是没给他面子，可是，说出的话似乎也并不难听。可是，似乎也不能就这么被她说通过去，那样又似乎太过没有面子。他扫眼看见茶几上的酒，拿起一瓶递向沈洁，“行，今个儿我给你面子，你把这瓶酒喝了，我就拿身份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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