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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掉眼泪，是难过吗？

    从他认识高歌到现在，唯一见她哭过的一次，就是那次车祸。

    一个眼泪那么珍贵的女孩儿，现在却哭了，那些难听的话，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他攥了一下拳头，唇角往下压了压，良久，走过去挨着她坐下。

    高歌低垂着眼帘，她知道他来了，也知道他在看着她，更知道自己这会儿该收起情绪，只是她现在都做不到。

    突然，眼前多出一张纸巾，接着，苏靖欢的声音，低低的在耳边响起，“你以前不是从来不哭吗，现在又为什么哭？”

    “我没哭，”高歌倔强道，“睫毛掉进眼睛里了。”

    她嘴硬，苏靖欢也不揭穿，这样的高歌，甚至让他有些怀念。

    他伸手捏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手指轻轻勾去她眼角的泪痕，然后指尖儿挑起她的下巴，嗓音低低道，“我帮你吹吹？”

    高歌一怔，苏靖欢已经捏着她的下巴靠了过来。

    突然地，两道锋利的视线，如刺刀一般射了过来，高歌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循着那道视线望了过去。

    在对上那双深邃暗沉的黑眸时，她浑身的血液瞬间凉透了，身体僵硬的几乎动弹不得。

    慕云泽只朝她看了一眼，别移开了视线，没有说话，没有责备，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如果不是刚刚那两道尖锐的视线，高歌会真的以为他不在乎一样。

    他臂弯里，挽着一只手，高歌顺着看过去，就见穿着一身黑裙的许晴云。

    她也看到了她，但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跟着慕云泽离开。

    因为她突然的避开，苏靖欢并没有碰触到她，他拧了拧眉头，想要说什么，戴春生突然走过来道，“靖欢，来来来，介绍你认识几个朋友。”

    戴春生虽然私生活被人诟病，但是人缘却不差，海城商业圈的人，几乎没有他不熟的，苏靖欢在海城安营扎寨免不了要借助他拉拢人脉。

    苏靖欢起身想拉起高歌，高歌却突然将手缩了回去。

    苏靖欢一怔，扭头看向她。

    高歌避开他的眼神，低声道，“我去趟卫生间。”

    她站起身，捏着纸巾，匆匆朝外走。

    她的脚步有点儿慌乱，跟她平常淡然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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