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泰坦穹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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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贝尔纳多特奥热罗男爵官邸在都林北郊,那是一座黄砖垒砌的小城堡,左近都是绿油油的草淀和灌木林,宽大的阔叶令四围不过三十余米见方的城堡更显狭小。

    一条只能容纳一辆马车通行的石子路在通往大学城方向的国道西侧折往奥热罗男爵的官邸,官邸中的园艺工人在石子路两侧种植了白色和黄色的玫瑰,走在路上,满是玫瑰的芳香。

    奥热罗男爵并不是那种顾家的好男人,若是不进城,恐怕男爵夫人一年四季也很少能够见到她的丈夫。这一切都得归咎于男爵的工作。

    作为莫瑞塞特王朝的首席史记官,男爵像皇室机要秘书那样与帝国国主形影不离、记录皇帝的一言一行以及整个宫廷、整个国家在那时那刻发生过的事情。

    不过当然,他所记录的事情都是能够向外界昭示的,或者说是能够以史籍的方式留存于世的。在某些场合、某些事件面前,奥热罗男爵通常都被排除在外,因为一国国主有许多鲜为人知的事迹都要回避历史。

    在女皇陛下加冕后的第三天,男爵回家了,还带着位高权重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男爵坐在安鲁家族最高品级的马车里,亲王殿下就在他对面。刚开始的时候,贝尔纳多特与帝国皇夫的谈话十分愉快,平易近人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完全没有身为皇夫、亲王、近卫军元帅的自觉,这令奥热罗男爵受宠若惊,可是后来。事情发生了变化……

    贝尔纳多特是帝国首席史记官,他对这位大名鼎鼎的亲王殿下十分熟悉,当然。男爵熟悉地不是人,而是亲王殿下的事迹。史记官打量着亲王的脸色……说不出是什么。贝尔纳多特只是觉得。好像是自己说错话了,但光明神可怜见,刚刚只不过是在口头上介绍了自己地夫人,他的夫人是曾经地哈宁伯爵小姐,他的老岳父就是前多摩尔加监狱的典狱长。

    “是我冒犯您了吗?”贝尔纳多特终于忍不住了。他一定得搞清楚!要不然……祸从口出、下笔断头,得罪大人物又或写了不该写的东西,那个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哦啦……不!”奥斯卡猛然回神,“该道歉地人是我,我走神儿了!”

    贝尔纳多特没再说什么,他只是狐疑地打量着亲王殿下的脸色,他是史记官,他的眼睛和他的羽毛笔一样锐利,奥斯涅亲王的反应只能说明——他有心事。

    沉默良久,男爵突然笑了笑。他想到了亲王殿下此行的目的,那很有趣。

    “殿下,冒昧地问一句。您怎么会对斯洛文里亚王国感兴趣呢?斯洛文里亚实施宗教自由政策。它的国王是西大陆所有神教国家的拒绝往来户。”

    奥斯卡摆了摆手,“没什么,水仙郡和南方集团军在卫国战争期间与斯洛文里亚发生了几次不大不小的边境冲突,我记得泰坦曾经与斯洛文里亚有过明确地疆土协议。但我找遍军部所有的档案也找不到相关资料,然后就有人向我推荐你的家庭资料馆,据说你这里应有尽有。”

    贝尔纳多特自豪地笑了笑,“您过奖了,那都是我家地先祖留下来的财富,不过斯洛文里亚的资料……咱们还是碰碰运气吧!说实在的,莫瑞塞特王朝地历史事件、无论大小,我都有些印象,而您所说的这份边疆协议我可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它应该是上一代泰坦王朝的产物。”

    奥斯卡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车窗外已经出现那座阳光下显出橙色的小城堡了。

    罗兰娜葛苔亚奥热罗男爵夫人已经得到仆人的通报,她站在城堡的门廊里等待丈夫,不过石子路上出现的那队近卫军骑兵令她感到异常迷惑。

    骑兵队长率先驰进城堡门洞,他向楚楚动人的男爵夫人致以军礼,然后用一板一眼的官腔对面前这位夫人说,“请奥热罗男爵家迎接圣驾!”

    “迎接圣驾?”罗兰娜诧异极了,难道是那位刚刚加冕为帝的女皇陛下驾到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男爵夫人转向身边呆站着仆人,仆人们这才反应过来,幸好历史上确实有几位泰坦君主光临过首席史记官家的小城堡,要不然他们一定会被突然驾临的皇帝吓晕的。

    当奥斯卡的马车驶进城堡门洞的时候,亲王看到了已为人妇的罗兰娜,奥热罗男爵夫人也已认出那辆镂刻无数水仙花的华丽马车。

    贝尔纳多特第一个跳下马车,他兴奋地亲吻了一下妻子的面孔,亲王殿下的驾临对于他的家族来说确实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史记官对妻子的布置很满意,也就没察觉到罗兰娜眼中的阴郁和她那僵硬的四肢。

    奥斯卡下车了,他的军靴落在崭新的大红色猪皮地毡上。面对从前的……奥斯卡不知该怎样形容罗兰娜的身份,他对她的记忆仅仅是出狱前的那次酒会,和求学时代的一些片段。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贝尔纳多特向亲王摊开手,然后又用另一只手臂轻轻碰了碰呆站着的妻子。

    罗兰娜即时醒转,她提起裙摆向曾经的……罗兰娜不知该怎样面对奥斯卡,面前这个男人曾经扯开她的胸衣、亲吻她的胸脯和嘴唇,可是……罗兰娜知道比起自己对他的情感,他的回馈贫乏得令人绝望。不过……再说……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还有必要抱怨青春年少时的际遇吗?

    奥斯卡什么都没说,他感到说不出的尴尬。首席史记官的妻子向他伸出手背,他就机械地将其捧到唇边,又像食不知味一样轻轻吻了一下。

    “哦啦……”奥斯卡摸了摸鼻子。这个动作又勾起了男爵夫人的回忆,他在无话可说又或做了傻事地时候才会摸鼻子。罗兰娜轻轻一笑,既然过去了。就让它平静地离开好了。

    “四年没见了!”奥斯卡搅尽脑汁才想到上次分别的时日。

    “是三年十个月又二十天!”罗兰娜说得极为自信。

    “你们……认得?”贝尔纳多特有些惊异,不过他马上抚住额头。

    “我想起来了!你们一定认得,内子与萨沙伊内塔加波安鲁夫人在求学时期是都林大学历史系的同学,你们一定是在那个时候认识地?”

    奥斯卡刚想解释,但罗兰娜抢先说,“是的没错。我与亲王殿下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地!”

    亲王殿下不好再说什么,他仔细打量了一番罗兰娜的面孔,然后便跟随男爵走进史记官家的大屋。

    午餐之前,罗兰娜和她的丈夫领着帝国亲王参观了一下主屋,史记官家族并不富裕,这从室内朴素的布置就能看得出;但这一代地新月代言人倒也不算落魄,因为奥斯卡发现这个家族最大的财富就是数不尽的典籍,那些从神话时代留存至今的手写卷轴若是出现在拍卖行,估计会卖出难以想象的天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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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进入餐厅之前,罗兰娜的丈夫亲自跑到厨房去检查。奥斯卡总算得到一个机会,他掖住男爵夫人的手臂,问她:“这些年……你怎么样?”

    罗兰娜却说。这里平常只有她一个人,招待不周,请亲王殿下不要怪责。

    坐上餐桌,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作为极重传统的世家门阀,贝尔纳多特奥热罗男爵从小就养成了食不言、寝不语的好习惯,再说这只是平常的家宴,即使一位亲王地到访也不会改变什么。

    这种情况正合奥斯卡的心意,他甚至想办完事情就赶快离开这儿,他还在琢磨,他是不是一不留神冲撞了光明神?要不然……怎么会碰到这么……不好形容的事?

    既然是家宴,那么男爵家地午餐也就算不上丰盛,奥斯卡在拼盘里挑了一些新鲜的果酱熏鱼、切了一小块白面包、最后他耐不住男爵的热心,又拣取一份奶油炸蘑菇。

    当男爵夫妇的餐盘还未见底地时候,奥斯涅亲王已经结束“战斗”,这令罗兰娜和她的丈夫都感到差异,“这些菜肴是不是不合您的胃口?”男爵夫人担心地问。

    “哦啦!一点也不!相反,我非常喜欢这种清淡的口味!”奥斯卡一边解释一边捧住微微隆起的小肚脑。“你们知道吗?德意斯人曾经截去我的一段肠子,所以……我一向吃的不多。”

    男爵夫妇打量了一下亲王殿下微微发福的体型,他们满眼都是不信任。

    奥斯卡感觉到了,他只得接着解释,“我说的是真的!德意斯医师的手段和那个王国的生产方式一样落后,那次疮愈以后我就落下一个消化不良的毛病。至于现在这身肥肉,我只能说这是天生带来的!”

    “您身型很匀称、很健壮!一点也不像您以为的那样!”史记官连忙为自己开脱,他的意思可不是说亲王殿下很肥胖。

    “当然!”奥斯卡高兴地擦拭了一下嘴角,“与阿尔莫多瓦哥斯拉侯爵大人比起来,我可是‘相当’瘦弱!”

    贝尔纳多特开心地笑了起来,与“海怪”比,世上的人就都不用为肥胖烦恼了。男爵边笑边转向自己的妻子,他觉得罗兰娜也该对亲王的笑话有所反应,可他的笑声嘎然而止,因为他的妻子双眼通红,似乎就要哭了。

    “呃……抱歉!”男爵夫人用指尖使劲儿压迫着泪腺,她绝对不能在男人们面前哭出来。“我……我有些不舒服!”

    望着仓皇离席而去的罗兰娜,奥斯卡与史记官面面相觑,亲王在担心……她的丈夫该发觉什么了;贝尔纳多特在疑惑……他的妻子真的还爱着这位殿下吗?

    “其实……罗兰娜在求学时一直住在您的大学城官邸——我听说过!”史记官有些忧郁地吐出一句话和一口气。

    奥斯卡摆了摆手,“这只是一部分事实,我和她……”

    “我知道!”贝尔纳多特打断了亲王的话。“我得到的是一个纯洁地妻子,我也知道您想解释什么,所以……您不用在意。”

    奥斯卡又摸了摸鼻子。他只能说,“要来些酒吗?”

    亲王与史记官的习性竟然很相像。他们都不会在工作日的中午饮酒,但……今天情况特殊。

    奥斯卡品着男爵家地私酿葡萄酒,在酒精的后味凝结在眉宇中心地时候他才开口。

    “你与罗兰娜……结婚多久了?”

    贝尔纳多特耸了耸肩,“三年了吧!就是……您在德意斯落难的时候!”

    奥斯卡“哦啦”一声,他又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男爵诧异地望了过来。亲王的口气就像审问。

    奥斯卡连忙摆手,“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哦啦……就当作是我好奇吧!”

    贝尔纳多特点了点头,“是在都林大学历史系地一次校友会上!我看到孤零零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的罗兰娜,她是那样美、那样孤独!我就请去她跳舞,结果……您知道通常下的第一次邀请都会遭遇什么,我被无情地拒绝了!”

    “然后呢?”

    史记官又皱起眉头,“您真的打算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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