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也许是因为,我的命很值钱。” “的确。” 沈非念笑了下,转动伞柄,扬落伞面上的积雪,她望着倒在地上的死人,这不是一拔人,或者说,这不是一个人派来的。 有大乾朝中的臣子门客,有盛朝埋下的铁血死士,有沈昌德留下的余孽,有很多人。 很多很多想沈非念死的人,很多很多,不愿看沈非念接过天下商权的贵族们,很多很多,在这次诸国会晤的谈判中,因沈非念的横插一手而血本无归的亡命徒。 沈非念不死,他们不甘心。 现如今他们都知道沈非念与顾执渊几近决裂,眼下自然是杀了沈非念的最好时机。 她以前不担心这些人,是她知道顾执渊定会为她扫清后顾之忧。 如今她不担心这些人,是她感觉,没什么好怕的。 无非一死尔嘛,谁还没死过? “不会有下一次了。”顾执渊忽然说。 “嗯,渊王爷都将司恶楼的人尽数派出,为我清道,谁会这么不开眼,继续自寻死路呢?” “天下皇商的担子并不轻,你可考虑好了?” “没有。” “……” 沈非念将伞柄搁在肩上,抬手接住落雪,“最初,王爷不就是想我让成为皇商,掌天下财权吗?如今我正在逐步实现王爷最初的布局,我倒是很想知道,作为棋子,我会在何时被用掉,当我掌了天下财权,王爷又准备让我做什么。也许做完这些,我就还清了王爷的人情了。” 她回眸笑看顾执渊,亭亭而立,像一株在初雪中静静绽开的绒花,“这样一来,我们便两不相欠。我这个人,不喜欢欠人人情的。” 某种刺痛钻过顾执渊的心脏,他一时痛到难以自抑。 眼前的人离他不过两步之遥,却又似隔了千重山万重水那么远。 “若这一切不是你想要的,便不用了。”顾执渊缓过胸口锥痛,轻声劝她。 “你宁可毁了你的棋局,也不肯告诉我真相。”沈非念只觉得好笑,“在你心里,我有这么脆弱不堪吗?” “你娘,是襄朝皇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