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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张嘴，带着浓重的颤音，让人听得凄凉。

    她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哭泣的样子，可那该死的眼泪却怎么也抹不完。

    姜小蝶艰难地睁开双眼，嘴边挤出一抹笑意：“童童……别哭！这都是……我自己年轻时欠下的债……那捅我的人我认识……死在她手里……我以前就想过……”

    姜小蝶每吐一句话都很吃力，沉沉地喘着粗气。

    童心泪眼模糊地摇头：“不是的！你不准说死，我不会让你死的！”

    姜小蝶笑了笑：“没事的！妈妈不怕死……妈妈这辈子没有遗憾了……妈妈这辈子虽然没结婚……也没有生孩子……但是……能和你母女一场……就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说完，她眸光转向童心身后的厉嘉衍，朝他伸了伸手。

    厉嘉衍立刻在童心身边蹲了下来。

    姜小蝶抬起双手，吃力地将童心和厉嘉衍的手握在一起：“阿衍……我这辈子做过很多后悔的事……但是，最不后悔的……就是当年让你们在一起……还道德绑架……让童童生孩子……满足自己做外婆的夙愿……其实，我是怕童童和你离婚后……不再结婚……不生孩子。我自己尝过的苦……不想让童童经历！”

    童心赶紧摇头：“不是的，妈！你没有绑架我，也没有逼我，都是我自愿的！我当年也是不甘心，才去想要生孩子的！”

    厉嘉衍眸光幽深地看着姜小蝶，沉声开口：“都是我的错！童童这么好的妻子，是我自己当时不知道珍惜！阿姨您放心，我不会再辜负童童和孩子们！”

    姜小蝶苍白的脸上荡起欣慰的笑：“有你在……阿姨放心！不过……阿姨还有一个事要拜托你……请你，请你……一定要帮我给童童……找到她的亲生父母……童童当年肯定是被拐走的……她这么好的孩子……父母一定很爱她……让她回到自己亲生父母身边……让她父母……把我这些年……给不了她的爱都补偿给她……童童这二十多年……太苦太累了……她需要人好好呵护她……”

    姜小蝶还没说完，童心已经哭到不能自已：“妈……咱们不说了，我不要什么亲生父母，我只要你这一个妈妈！”

    姜小蝶摇摇头，坚持地看着厉嘉衍：“阿衍……你答应……答应阿姨……好不好？”

    厉嘉衍忙点头：“阿姨，您放心！就算您不说，我也会好好呵护童童的！我一定会把我这些年欠她的，都补给她，加倍补偿，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一点委屈、一点伤害！”

    姜小蝶欣慰地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一定……一定要……找到……她父母！”

    艰难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姜小蝶双手滑落。

    永久的地闭上了双眼。

    心跳检测仪上赫然发出了刺耳的蜂鸣，脉搏和心跳同时归零。

    “妈……”

    童心撕心裂肺的呼喊穿越急救室，响彻整个长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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