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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下，她面色和蔼，缓缓开口：“对不起！”

    厉嘉衍倏然一愣，眸光带着不解地看向姜小蝶：“阿姨，您这是……什么意思？”

    姜小蝶抿了抿嘴：“都怪我！要不是我，你和童童也不至于走到今天！”

    她说着，深深叹了口气，目光看着地板上的一处：“当初童童还很小，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单纯得还不懂什么是爱情，只是一门心思的喜欢你。是我贪心，想要她有个好归宿，才找到了厉老爷子，让他同意你把童童娶进门。其实童童当时知道后是很反对的，她当时很自卑，觉得自己不配你，只想把那份感情暗暗藏起来……”

    说着说着，姜小蝶的声音逐渐更咽起来。

    “是我一意孤行！我啊……一辈子颠沛流离，到最后也没有找到依靠，我就想我的女儿能幸福。其实，说是当年无意间救了厉老爷子，可其实也是你爷爷把我从坑里拉出来的，他才是我的恩人。

    “是他老人家慧眼识珠，第一次见到童童就看出她天资不凡，说她有福相……我呢，这辈子注定都无法生自己的孩子，对童童比亲生的还要在乎，所以就一时糊涂找到了你爷爷，让他定下了这门亲事……”

    姜小蝶抬眸看向厉嘉衍，再次真诚道歉：“对不起啊，阿衍！都是我的自私，才害了你们，以至于耽误了你们这么多年的好时光。但是事已至此，孩子们是无辜的，我看得出你也喜欢孩子，所以无论如何，希望你先救孩子……”

    姜小蝶抹了一把眼泪，更咽到无法继续。

    这些话憋在她的心里很多年了。

    从女儿被迫出国那天起，她就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后悔不该为了自己的那点执念，害得女儿走上了极端。

    后悔不该为了自己的贪心，毁了女儿一生的幸福。

    这些年自责、后悔、愧疚……一切的情绪纠缠在内心，让她日夜不得安宁。

    今天终于……她有机会说出来了。

    听姜小蝶讲完，厉嘉衍幽深的眸子黯了黯。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起来，落针可闻。

    良久，他抬眸看向姜小蝶，眸光坦承：“阿姨，不怪您！当年都是我的错，是我年轻自负，没有真正去了解童心。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简单的谁对谁错能说清的。但总的来说，是我有错在先。”

    这一点，他也在童心面前承认过错误。

    可是她，还是不相信他，否则也不会瞒了他孩子这么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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