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八、冬去(七十八)-《一念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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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你不爱听,我不说。”谢攸宁只得继续哄,伸手轻轻拍她的脑袋,道:“总之你要明白,无论如何你还有我。九兄那头你就别去硬撞了,他们这么多年了,你这样也不合适。日后还要做兄妹吧?”

    晚云忽然抬头,泪眼汪汪地说:“你怎么还说?”

    谢攸宁立马道:“不说了不说了。”

    晚云又气道:“不许拍我的头!”

    他生生止住要拍下去的手:“哦。”

    等晚云终于消停了,谢攸宁送她回屋。

    她吸了吸鼻子,揉了揉哭肿的眼,道:“我刚才的话,你能别跟阿兄说么?上回我跟阿月说,他说漏了嘴,弄得我和阿兄好生尴尬。你要再说漏了,搞不好我和阿兄连兄妹都做不成了。”

    谢攸宁嗤笑:“那才好呢。”

    晚云瞪起红红的眼睛:“谢三郎!”

    他开心地应了声,道:“我喜欢你叫我三郎,比所有人都叫的好听。等我今年行了冠礼,有了字,都让他们叫我的字,把三郎留给你。”

    晚云白了他一眼,说“早点睡”,关上门。

    谢攸宁站在门外,渐渐敛起笑意,只余叹息,无声而落寞。

    *

    晚云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脑海里都是阿兄。她真害怕自己哪天克制不住说出口。

    可又忍不住想,不去试一试吗?难道顶着兄妹的头衔,看着阿兄成亲,就是她想要的么?那还不如将这一切砸得粉碎,日后各走各的路。

    唉……也不是。

    裴渊直到子夜才归来,他的屋子不远。晚云隐约可听见进进出出的脚步声,还有楼月和谢攸宁说话的声音。

    他们又说了好一会话。

    谢攸宁不是楼月,晚云不担心他说出去。于是听他们的声音似有似无,反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次日醒来,听见一两声清脆的鸟鸣,接着是刀刃清脆的声音。

    晚云恍惚片刻,渐渐露出一丝笑,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她起身梳洗,坐在铜镜前。

    康宁很细致,给她准备了些小首饰。可她倒腾了半天,再去梳不回仆妇弄的飞燕髻,许多小首饰也用不上。于是拣了只做成梅枝的鎏金珠钗,将头发挽在脑后。这是她惯用的发式,再多就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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