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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您来了？”

    张妈连忙站了起来，停止给小菲菲洗澡。

    陈媛揉了揉眉心，将张妈支了出去，“你去忙吧！这里有我。”然后她在浴盆边上坐下来，笑吟吟地望向小菲菲，“菲菲，奶奶给你洗澡，好不好？”

    小菲菲朝着陈媛身后瞅了一眼，没有看到妈咪，心情不由得有些低落，她还是比较喜欢让妈咪帮忙洗澡，妈咪会一边帮她洗澡，一边给她讲故事，她最喜欢妈咪给她讲的童话故事。

    小菲菲不过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掩藏自己的心思，于是，她刚才的一举一动立刻就落入了陈媛的眼里，她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越发觉得自己今晚上的行为是正确的，要是再不将陆子衿赶走的话，小菲菲就真的不喜欢她这个奶奶了。

    “奶奶，妈咪呢？”

    “菲菲，妈咪有事出去了，她说会晚一点回来，让菲菲洗完澡之后早一点睡觉。”

    陈媛一脸慈爱地望着小菲菲，就像以前那样，那时候，菲菲最喜欢的人就是奶奶了。

    小菲菲失落地“哦”了一声，心里想着，妈咪是不是又去看外公了，外公病得那么严重，说不定妈咪今晚上不回来。

    “奶奶，外公生病了，病得很严重，明天我们一起去看外公，好不好？”

    “好什么！不好！菲菲，奶奶告诉你，医院那种地方小孩要少去，会生病的，你应该不愿意被护士阿姨扎针吧！很痛的，你忘记了，你上次肚子疼，护士阿姨还给你扎针了呢！”

    陈媛故意板起脸，一定不能再让菲菲去医院了，万一生病，到时候又该遭罪了。

    小菲菲从来不敢忤逆奶奶的意思，尽管奶奶一直对她很好，但是她知道，在某些事情上奶奶是很有原则的，绝对不会答应她。小菲菲微微叹了一口气，“奶奶，我洗好了！”

    闻言，陈媛立马给她拿浴巾。

    “赶紧把自己抱起来，别感冒了。”

    ……

    天气早已经暗了下来，墨蓝色的夜空中点缀着零星的几颗星子，有风，将道边的法国梧桐吹得沙沙作响，更有大片大片的枯叶从枝头飘落，摇摇晃晃的，就像是一只只已经死去的枯蝶。

    陆子衿站在路边等了好一会儿，也没有遇见一辆出租车，她只好掏出手机给顾薇打电话。

    总不能用双腿走出去，走到市区的时候，她的双腿肯定会废掉的。

    很快，手机那端就有人接了起来，听筒里传来很噪杂的声音，不像是在酒吧，听着倒像是庆功宴。

    “你们先玩着，我出去接个电话。”

    陆子衿听到顾薇跟其他人打了一声招呼，很快，听筒里那些噪杂的声音就消失了，没多一会儿就传来顾薇轻快的声音：“子衿，你想我了？”语气里透着一丝调戏。

    顾薇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如葱白般的手指夹着一更细长的女士香烟，她不时用力吸一口，从她嘴里吐出来的灰白色的烟雾，渐渐迷糊了她那一张浓妆淡抹的小脸，还有她迷离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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