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看完后,景泰依依不舍的把奏折放下,脸上满是高兴的神情: “于先生,武清侯已经答允,三日后起行入京。” 说着,景泰帝脸上的高兴神情收敛,多了一丝担忧: “武清侯还在吐血,他这身体实在是让朕忧心啊,前次他劝朕要爱惜身体,反倒是他自己,不能爱惜身体,都是朕之过啊。” 于谦在心中叹了口气,今上本为次子,从小受的是教化之道,不懂如何为君,处事多依赖臣子,这对朝廷来说不是好事。 但,似乎也不是坏事。 主弱臣强,对朝局来说不是好事啊。 起码不会如太上皇一般,圣心独断,专横跋扈。 想到太上皇,于谦又想到各处的奏报,太上皇的圣旨随着瓦剌兵锋传遍各处变成,无非是封赏、招纳,相继有文臣武将投入太上皇麾下。 兵部看到这些奏报,一时间不知该当如何处置这些文书。 国有二主,太上皇下的旨意,虽然未经六科副署备案,难道就不是旨意了。 景泰帝的帝位来自皇太后,传位诏书上写的是出自太上皇,本就存在法理上的顺序,君君、臣臣,皇上是君,太上皇也是君,谁更在前,本就是个容易引起乱局的事儿。 现在,果然是乱了,也不怪陛下连实封武清候的提议都说了出来。 于谦劝慰着说了: “陛下,天位有序,伦常既定,自然不能轻易更改,太上皇传檄诸边者,无非是伪诏矫诏,朝廷已明发诏旨,传檄诸边军镇,敢从乱命者,皆为叛逆。” “陛下,各处勤王军马正在奔赴京师,一俟诸边军到,自然京城稳固。” 景泰帝重重的叹了口气: “希望如此吧。” 景泰帝的目光向南看去,目光里颇多萧索。 …… 今天是苏城出发的日子。 家里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玻璃的事情已经交给白盐来安排。 苏河倒是一心一意的烧玻璃了,别的事儿他也不愿意干。 老王已经跟苏城提了好几次,让他提携一下弟弟,练武不比烧火有出息的多。 苏府门口的路上,石头骑着高头大马,满脸愁容,簇拥着他的几个锦衣卫一个个苦瓜着脸,生怕触怒了这霸王。 夏太医坐在马车上,正拿着一本医术看着,脸上愁容密布。 苏城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远处的田野,田地里的冬小麦已经冒出了头,枯黄的土地上一行行青绿,一片勃勃生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