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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随身携带的手帕递过去，她轻轻的说了声谢谢。

    也许是因为压抑的太久，也许只是想要找个人倾诉，她开始说了当时最艰难的那一段往事。

    因为断臂和异能的滞涩，加上队员的背叛，周逸辰一下子失去了几乎所有，就连原本充足的物资，也被背叛者给全部掏空。

    就在那样的情况下，原本一直躲在他的羽翼下的张芸站了出来，整合队伍，将已经离心的队员送走，剩下如今的那四个坚定留下的人。

    周逸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张芸就带着人去找物资，杀丧尸。

    一直持续了足有一周。

    后来担心周逸辰把自己饿死渴死，张芸果断踹开了门，强行将毫无求生欲望的周逸辰给拖了出来。

    她向他求婚，然后两个人敞开心扉谈了很多，才算打开了他的心结。

    “那场婚礼虽然连戒指都没有，也只有四个人参加。而丧尸的嚎叫是礼乐，甚至连顿像样的婚宴都没有，但我却觉得非常幸福。”

    张芸抹掉眼角的泪，唇角高高的扬起，侧头看着凤天舞说道。

    “末世前，我和他虽然相爱，但总有一种平淡如水的感觉，有时候，我甚至不自觉的去想，自己的前半生都跟他在一起，为什么后半生不能找别人试试？”

    “可末世到来，一切都变了，他对我的疼爱呵护却没有变。即便我没有觉醒异能，即便我只是他的累赘，可他却从未有过任何怨言，甚至感谢上天赐给他足够强大的异能，能够保护我……”

    情绪有些激动，张芸捂着帕子抽泣了好一会儿。

    凤天舞听着她的描述，脑海里浮现了段擎的身影。

    她想起了当时在凤县粮库时，陆薇偷袭她，段擎毫不犹豫将她抱进怀里保护的一幕。

    一如曾经的战天，在面对蜘蛛的腿刃时，做出的选择。

    段擎和战天一样，他们宁愿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她免受伤害，那么是不是说，段擎和战天一样，是爱她的？

    “可，爱究竟是什么呢？”

    她不由得小声呢喃。

    张芸似乎是听到了，她抬起头看向凤天舞，轻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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