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哪怕没有神降学会在这里搅局,这事情同样迟早是一件破事。 反正范宁自己肯定不愿意接这“烂活”,也不可能让一路来至少救了自己不下五次的琼接这“烂活”。 “既然见证之主们高高在上,裁定历史进程,那祂们就应该自己想办法;既然特巡厅要当世界警察和‘辉塔管家’,那世界各地出了什么破事,就应该由他们来擦屁股。” 权力与义务相对等,利益与职责相对等。 范宁很清楚自己的立场,但也还是没想清楚具体该怎么行动。 最理想的结果,救出该救的,解决该解决的,同时别让“裂解场”真就这么完蛋了,尽量接着能续多久先续多久......但这有些“理想过头”了。 要看下这几人的目的地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以及,最好看能不能和琼取得交流联系,了解下现在“瞳母”的状态究竟到了什么进展。 过了一段体感上漫长的时间后,众人淌水进入一段幽暗曲折的逼仄走道。 从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钻出后,视线开阔了起来,他们来到了左高右低的瓷砖台阶上。 “滴答...滴答...”“哗啦...哗啦...” 水声不绝于耳。 眼前是一处偌大又诡异的圆筒状“池水间”,墙体边缘盘绕着一圈圈螺旋状的无限朝上朝下延伸的瓷砖台阶,从底下的某一阶开始,到了被暗红色液体浸透的平面,如此台阶依旧盘绕向下,直至水下的灰白瓷砖彻底无法看清。 “就是这里。”蜡先生的轮椅似乎在瓷砖台阶上也能正常滚动。 一艘艘的白色纸船从幽暗的池水中浮了上来,开始飘荡,聚合,打旋。 几人沿着外沿盘旋的台阶,一级一级向着远离液面的上方而去。 往台阶宽度延伸不到的里侧俯瞰,那些积蓄的液体色泽越来越暗,近乎凝血,如深渊般不可见底。 如此再度过了超过两百个呼吸时间,圆筒池水间的上方,出现了一堵光质的平面分界线。 昏暗的视野中,暗淡的紫色和红色气旋在平面上流动翻涌。 “看这个样子,就算我们不出手,这灵性屏障恐怕也撑不了一个月了。”蜡先生抬头而望。 “直接将其驱散即可?”何蒙再度确认道。 “嗯,这样‘瞳母’的意识就会注意到她们了,但要小心,蛮力可能会伤到这两位顶替者,引发祂的迁怒,同时,也注意不要惊扰到下方的液体。” 这四十多年下来,领袖逐一淬灭后投入的“池核”已经积累到了一个较危险的量值,到时候一旦“池”相秘氛的变化过于剧烈的话,它们稳定性不好评价,可能会成为另一个变数。 而且,现在“红池”的残骸本体下落也依然成谜。 “按部就班,构造第5号驱散秘仪,再慢也慢不过半个小时的功夫。” “好的。”听到指示的冈,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采。 她点了点头,在其控制下,一柄投出的黑色匕首悬在了正中间光幕的下方、深渊的上空。 随后,随着蜡先生凌空划指,弧形墙体上开始析出一些蜡质的痕迹,彼此间组成令人晕眩的迭代纹路。 两人则开始在瓷砖台阶上放置蜡烛,每隔几阶俯身一次。 他们准备驱散琼的防护屏障了,就是现在...... 范宁心神一动,正要准备出手,突然蜡先生懒懒散散地开口!—— “这位朋友看够了吗?要不出来聊聊?” 其实,刚才纸船中有一列回流至原出发点的情况,根本就不合理,蜡先生的反应只不过是装出来的! 这些“秘史算符”可不是什么礼器,而是他收容的“荒”“衍”两相的神性具象形态!可化作纸船、纸鸟、纸人、纸飞机等各种不同的形象,其对于隐知流向痕迹的探测,并不是完全“无差别”的,实际上,他自己可以定义一些简单的筛选条件。 身边听闻秘密的何蒙与冈两人,早就预先被他提前抵除了大部分扰动。 可能有少数纸船会漂浮回那个区域,但很难出现如此集中的现象。 最有可能的一种解释,就是刚刚那个房间里面,还存在第三位听闻秘密之人! “上方那对孪生女的灵性屏障光幕是我布的幻象,真实距离还差不少。” 蜡先生又轻松地哈哈笑了一声,胁迫对方现身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 “你若早点现身抢夺,得手的可能性也许还有那么一丝,否则等这道用‘蜡像之门’真知构成的结界彻底闭合,具体藏匿之处显现出来,那可真是逃没地方逃,躲没地方躲,抢也没东西给你抢,只能硬打不是?......” 细细密密的“滋啦”声不断响起,那层假的“灵性屏障”逐渐变成了浑浊的蜡状。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