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难道我现在进入“裂解场”了?」 琼答复道: 「只是像,不是“是”。」 「小而多的蛇群是“瞳母”可供理解的形象之一,能洞开人体的生猛毒液是祂的神力象征之一。」 「可能是某种隐喻或启示吧。」郛 范宁顿时觉得有一丝怪诞和荒谬。 这帮猎人以一种“老套的情节”和下三滥的手段,在酒馆中招惹了自己两位女学生,被逼着来到俄耳托斯雨林中来当向导,然后又葬身在了圣亚割妮医院的蛇群之中,就是为了形成……一个充满隐喻的场景? 「把你的d弦暂时拆下来一下。」琼又现出字迹。 范宁不明所以但依言照做,当他单独把琴弦垂直握在手中时,某种紫色的光晕逐渐凝结成实体,并在末端化作了一滴快要低落的深紫色液体。 这是她从移涌里送出的一种非凡染料“推罗紫”。 「随便选一口井,以其为中心划一个“钥”的相位见证符。」琼考虑片刻,为谨慎起见,没敢直接要范宁绘制“瞳母”的见证符,而是选择了模糊指代,减少可能污染的直接冲击,毕竟这位佚源神或质源神,对于祈求者来说安危难辨。 “推罗紫”在非凡琴弦的末端不断凝结滴落,范宁在她的要求下完成了几个动作,并颂念了一小段起辅助作用的通识性祷文。郛 他被抽走了一些灵感,但仅限于助手角色的强度,当井附近的空气似“高压漏电”般迸出击穿的电火花后,底下的浓紫色“钥”相见证符一闪而逝,一切似乎恢复了绘制之前的样子。 琼显现出解释: 「只是做个尝试,不知怎么好像真生效了。」 「我记录了一个移涌路标。」 范宁惊讶之色一闪而过,缓缓控制灵性留痕问道: 「“裂解场”的重返梦境之途?」 「那刚刚楼上钢琴旁的见证符异变又是什么情况?难道是另一条存在“池”相污染的、险些停留被卷入的入梦途径?」郛 琼飞快地以几个短单词答复: 「不确定;不知道。」 「先走。」 袖子上的伤痕全部恢复如初,于是范宁压下心底的疑惑,再次示意两位学生跟上撤离。 自从盛夏到来后,疑惑根本不差这一点,单是此趟圣亚割妮医院之行就怪事接二连三。 显然这里不是一个适合滞留探讨的地方。 俄耳托斯雨林的清晰湿气扑面而来,涤清了三人呼吸道中满腔的腐旧血味。郛 “布谷,布谷......”“叽叽叽啾啾啾......” 在盘桓云集的鸟声中,范宁带着露娜和安走下杂草与孢子肆意生长的医院石阶,一步步远离了这栋在夜色中仍显得格格不入的蓝紫色大楼。 他垂首怀抱吉他,穿过已经溃烂的院网,思索般地低声自语: “一位有知者最基本的非凡之处应该是?......” 露娜和安以为老师在测验近日教授她们的神秘学识,此时不禁回头望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圣亚割妮医院,试探着回答道: “可以知梦控梦?” “能够开始解读灵感和启示的含义?”郛 脚下腐烂的落叶与果实爆开溢浆,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林中前行,而范宁顺着来时记忆折返的同时,目光和思绪更加深邃悠远。 “德彪西《牧神午后前奏曲》......” 应当说“牧神”一词并非这个世界所独有,毕竟,只要人类从事畜牧活动,民俗文化中就会诞生这样的神话概念,不管是前世希腊神话中那个半人半兽的牧神,还是这里被认为是“芳卉诗人”某一形象的牧神,都是如此。 这部划时代的管弦乐作品,描绘了在一个烈日当空的盛夏,牧神躺在树荫下休息,祂似睡非睡,胡思乱想,感到自己模模糊糊地进入了埃特纳山仙境,在那里,祂见到绝色的仙女们在翩翩起舞,并和她们共同度过了销魂蚀骨的时刻,正当因为亵渎之举要遭受责罚的时候,又昏昏沉沉飘入了一个更深层次的梦境...... 且不论它的音乐语汇是否激进,至少它背后的哲学无疑是“酒神式”的,体现了某种“池”相的神秘主义灵感。 “所以维埃恩被‘旧日’启示出的《牧神午后前奏曲》,和我根据南国见闻创作的第一乐章《唤醒之诗》一样,都是以‘酒神式’为主导的幻梦灵感,如此才在不同的年代分别实现了‘唤醒之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