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瓦尔特在典仪官的示意下,依次揭开了酒桶的布条与木塞,馥郁沉醉的香气喷薄而出。 随后,埃莉诺女王又为其奉上了一支装满金币的大金杯。 这两项动作实际上是中古时期第一任桂冠诗人授勋现状的象征性延续,新历466年,埃莉诺王室以100枚金币的年俸和“随时可痛饮赫雷斯酒”的待遇,说服当时的游吟诗人本·琼森任终身制宫廷诗人,并授予他“桂冠诗人”这个史无前例的称号。魞 】 那个时候“桂冠诗人”是独一无二,并非年年都有的,100枚金币的年俸在当时可谓是真正意义的巨款,而本·琼森能随时凭借桂冠诗人的身份,在任何地方无偿且不限量地取得美酒,让王室为其买单,这更是令南国民众疯狂钦羡之事——当然作为交换,他有义务在节庆日、王室重要成员的婚丧嫁娶、以及各种重大宗教场合进行“奉敕创作”。 其实现在来看,南大陆任何人都可“随时痛饮赫雷斯酒”,而100枚金币等价的100金镑虽然对普通家庭是一大笔钱,但对于这一级别的音乐家来说也不算什么了。 为了加强年度桂冠诗人的实际所得价值,王室自然是“加了码”,虽然瓦尔特手里捧的金杯,装的是一分不多的100枚面值为1的小金币,但那支金杯本身可是价值不菲的宫廷艺术品,价格恐怕在两三千镑往上走了。 至于那四大桶赫雷斯酒……倒是没法加什么码,但这不妨碍热情的民众蜂拥上台,抓起一盏盏空杯围到瓦尔特四周讨酒喝,毕竟是桂冠诗人可“随时痛饮”到的赫雷斯酒,这象征着自己分享到了他源源不断的艺术灵感。 这是一段带着互动和狂欢元素的流程,两位小师妹也上来道贺,瓦尔特在连连碰杯之际,喝了远远超过平日的酒。 接着,卡来斯蒂尼主教代表芳卉圣殿,赐予瓦尔特“不凋花蜜”。 它被装在一支本来就很小的玻璃瓶中,而且大部分都是繁复装饰,中间空出的腔体更小,不过是区区七八滴的样子,呈现着奇特而浓郁的深红之色。魞 教会一年的产量极少,据说它拥有着世上最为无可比拟的芳香与甜蜜,也在“烛”与“池”两种相位的领域拥有珍稀的非凡价值。 最后瓦尔特终于登上了一个铺有红毯的三角形阶梯,上方恭候的大主教菲尔茨将用桂树枝编成的华美头冠戴于其上,并与其携手走到看台前沿向观礼市民致意。 一通流程下来,等到礼毕之时,酒过三巡的瓦尔特已经被众人摆布得昏头转向。 他甚至觉得自己一研习“烛”的准高位阶有知者,差点快被太阳晒晕过去了。 但下了典仪台后,忠实的职业习惯使得他不忘再次开口: “老师,我觉得我得赶回去继续排练,乐团晚上还得演出,说实话,我那音乐总监的水平实在令人不放心,我前几年刚到任时曾经连续睡觉做噩梦梦见演出事故……” “还演什么演。”魞 眼前的工作人员开始拆台,范宁则满脸写着无奈:“反正原计划是个返场曲目,你放到正式曲目里反而还要改动,你顺势取消反而还不用改…..” “舍勒先生的建议很有道理。”何蒙称赞道,“这《唤醒之诗》正好还没有首演,放在阿科比交响乐团的一场普通巡演里面实在有些浪费,不如等您的老师完成整篇作品后,在更加高的平台上进行首演和唱片灌录。” “顺带一提,实际上您在这支乐团的常任指挥生涯可以提前结束了。”大主教菲尔茨笑了笑,“教会自会帮您对接层次更高的乐团职位用人意向,哪怕这需要时间,您也足以先和那位音乐总监调个位置。” “实不相瞒,我的中期职业规划并不在此。”瓦尔特举杯一饮赫雷斯酒,继续回到了他该回到的话题,“有了老师的提携指点和诸位的支持,我可以更早地去北大陆谋得旧日交响乐团——” 哪知话说一半,持着酒杯的范宁冷不丁将其打断: “旧日交响乐团算个屁。”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