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范宁也蹲在了地上。 他这会不是装的,他真的也听到了。 “还真是那种尖锐又高亢的密响声,和希兰与琼当时描述的一模一样...但是,我明明从未受到过这个影响,从毕业典礼那天查勘美术馆时起,我就没听到过,为什么这次我也听到了?” “我这次的状态,有什么和上次不一样的地方吗?” 稍稍缓和后,众人接着向里走。 范宁逐渐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动静。 “嘿嘿嘿…”先是有个人神经质地笑了两声,但随后却无事发生,其他人并未问他为什么笑。 后来他又觉得恶臭突然散去,随之是扑面而来的喷香烤肉味。 肩边传来了牙齿撕肉和狼吞虎咽的声音,似乎有位调查员正在持着一串碳烤羊肉串大块朵颐。 “里伯奇,这几缕颜料污渍怎么有点像你的脸?”一位调查员又出声。 “嗤——”“嗤——” “我看像你的脸。”叫里伯奇的调查员举起喷雾,将石砖缝隙中渗出的几道“泪痕”抹至惨白。 时候差不多到了…范宁脑海中闪过神秘画作的名称,状态逐渐绷紧。 “你们尽量不要看前方,先解决身边够得着的涂鸦。”何蒙的突然开口让范宁逐渐绷紧的神经又松弛了下去。 在一片“嗤嗤”喷雾声中,反常动静暂时告一段落。 于是范宁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特巡厅的确不知道闭眼可以规避污染,但是这个操作,好像是他们的另一个办法? 特纳美术馆的这片地下建筑,好像与瓦茨奈小镇那个怪异美术馆存在某种“镜像”或是“纠缠”的错误关系,他们把这片空间的所有颜色全部褪掉,难道是可以从“另一条路”进入大宫廷学派遗址?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这里的污染对他们而言同样在可控范围内,并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但优势仍在自己手上。 因为相比“闭眼通行法”,“喷雾通行法”一路推进速度更慢。 不能再等下去了,奢求完美的乘人之危的机会是不现实的。 范宁根据临场变化重新盘算一番,心中拿下主意。 “嗡嗡嗡嗡——” 当那种怪异的响声再度袭来时,好几位调查员再度蹲地,守着通道后方的两位邃晓者也皱起了眉头。 就是现在! 范宁没有蹲下,他做出难受扶墙的模样,然后好像顺势看到了侧面有什么文字。 “银镜之河——”在外人面前的第一句中文被他轻念出声。 少数几个人对他目光所及处瞟了一眼。 注意力并不在他本人身上,主要是想看看墙上是不是有什么冷门的古语言。 而这组神秘字符,就仿佛在承受巨大压力的河堤上掘开了一个口子。 《银镜之河》的色彩与线条在黑暗的视觉中迸出,随即范宁体会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感受—— 他先是觉得自己整个人被吸进了画作的世界,但两者的对应关系迅速转换,自己从小变大,画作从大变小,最后似乎是自己“坐到”了画作的里面! 「一个人降入战车,这该如何比拟?就好比他在房子走动,或顺着梯子上下,或纯净而畅快地媾和,都是没有任何阻碍之事。只有诵念了隐藏的奥秘,上升的印记,在交织的奇迹上方,世界才如此这般美艳不可方物。」 「一旦操控了至高宫廷的战车,麾下宝座的仆从们就会惊恐,伏倒,战栗,高歌。辉光的宠爱者因此被渲染,被高举,被抬起,直至大地与天穹的一切尽头。」 只有真正的操练,范宁才切实体会到了《战车升天论》中的记载是何种感觉。 这就是邃晓者级别的无形之力——“乘舆秘术”! “你在干什么!?”尽管范宁最先唤起的是偏防御性的印记,但何蒙已经感受到了一股极其可怕的无形之力正在他周边凝聚。 从比自己升得更高的地方倾泻而下的气息! 他脸色大变之下手杖点地,同样降入战车,并一声大喝:“小心!退后!”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