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地中海用小勺子在那节冻僵的手臂上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响音。 棕短发拿起一根锤子,像打高尔夫球一样,在地上晃了两下。 接着举起,砸落。 于一片平静又诡异的气氛当中, 完成了惩罚。 托马斯叫出了声,不是为疼痛,他已经没了知觉,只是因为恐惧,没了一条胳膊的恐惧。 科蒂斯终究还是不忍地垂下了头,神情中掺杂几分自责。 貂皮大衣残忍地笑了,毫无同情心,她看着倒在地上的托马斯就像看一条被凌虐的狗。 列车上可没有电视等娱乐节目,这种末日的观刑能让她津津回味上几天。 正准备吩咐收拾残局,在一众身影中,一名老人缓缓走来。 吉列姆每过一排人,就有一排人给他让路,或者站起来以示尊敬。 戒守的士兵发现了他,立即呵斥:“停下!别动!” 貂皮大衣赶忙挥他到一边:“不许对吉列姆无礼!快把这没用的枪放下!” 吉列姆一瘸一拐地走来,他不仅失去了右胳膊,还失去了左边的小腿。 貂皮大衣对吉列姆的态度跟普通人完全不同,她露出真诚的笑容:“好久不见吉列姆先生,我很荣幸见到您,最近还好吗?” 吉列姆没有回应她的热情,跟在其身后的一众残疾者上前,用布包在了托马斯身上,将他抱了起来。 “梅森部长,我需要你帮我办件事。” 貂皮大衣欣然应允:“当然可以!您说的是什么事?” 吉列姆拄着拐杖到她跟前:“我需要你告诉他,我要和他谈谈。” “噢……”梅森的笑僵了下,“我觉得您可以跟我谈,威尔福德先生不可能来这里,他在最前方!” 科蒂斯暗自回答她:“正有此意,我们就在最前方谈。” 吉列姆一声不吭地,在众人的拥护下回去了。 这场“闹剧”就持续到这里。 散场时,月缨缨仍旧一动不动,还看着地上变成冰的残渣。 她神色有些木讷,手捏成了拳头,面上倒像被吓得丢了魂的人,冰冷且毫无生气。 一直到薄言君晃了一下她的胳膊才“叫醒”她。 “啊?”月缨缨抬头的眼神很单纯,像个发现新鲜事物的小姑娘,亮亮的还有点执着。 “怎么了?”她问。 “没事。”薄言君带着她走,“该回去了。” 转头,月缨缨的神情才逐渐阴鸷。 前车厢的人,在实行虐待啊。 真是……不可饶恕的人渣。 “不帮忙吗?” “啊?” 月缨缨不解地抬头。 薄言君停下来,松开她的袖口,转身看她:“你不是很同情他们吗?不行动?” “我……” 月缨缨实在没想到,社长居然会这样想。 她以为没人会想要个多管闲事的队友,所以她连真正的想法都没有表现出来。 虽然这份认可让人惊喜,但是。 “我没能力。”月缨缨的眼神黯淡无光,像是掉进了漆黑的墨里。 “这是场差距极其悬殊的对抗,即便科蒂斯能成功到达前端,我认为威尔福德也不会让他成功。” “他们不知道,但我们清楚,这里是生存游戏,过程绝不会顺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