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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片刻，祁紫芸还是说了句，“冲动是魔鬼，可灵，你现在应该是要把自己的心态稳定下来才对。”

    “……”若可灵看向祁紫芸，张着嘴，却又不知道自己应该要说什么。

    有些事，若可灵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跟祁紫芸说。

    因为这件事，是真正地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先前她问了导师，如果她不来堡垒这边的话，那会是什么情况。

    导师的回答很现实——若可灵可以不去，那祁紫芸就得去。

    虽然大家都知道祁紫芸是怀香的宝贝弟子，但正是因为如此，学院已经很给面子了。

    可治疗班不够人，那再宝贝，也得让怀香以大事为重。

    翡院的学生就那么点，会治疗术的人就是那么点中的那么点。

    能腾出一个名额不用过去，已经是尽力安排了。

    如果说要让若可灵和祁紫芸都不去，那天云学院在堡垒那边的处境也会很难堪。

    那时，在若可灵的脑海里，她想着是二选一的情况。

    如果非要有一人去冒险，若可灵希望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祁紫芸。

    祁紫芸见若可灵沉默了那么久，还以为她是不舒服，正准备开口时，若可灵忽然说了句。

    “紫芸，你可以先让我自己一个人做完事情吗？”

    若可灵的眼神很清澈，没有多余的想法，只是很明确地表达着。

    现在的她，不想去思考那么多，只想完成当前的事情。

    自己选择的道路，再苦再难，若可灵也想要坚持走下去。

    祁紫芸却有瞬间觉得自己被拒绝了。

    一直以来，若可灵都是很迁就她，不管她做什么，若可灵都会接受。

    可这一次，祁紫芸感觉若可灵不再这样了。

    那一刻，祁紫芸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如何形容，心情很奇怪，却又不是难受。

    霎时，她想起了四年前的事情。

    那时，若可灵也是想要靠近她，但是被她拒绝了。

    祁紫芸咬紧下唇，明白若可灵不是真的要拒绝她，可心里就是别扭。

    风水轮流转，最终还是她自己得尝试这种感觉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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