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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杯拿铁。”他道。和温小染相交多年，两人的许多习惯都养得差不多。

    “小染，你的精神不好，发生什么事了吗？”欧阳逸细心地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黑眼圈这么重。”

    他习惯性地来给她揉。

    以前，她常因为美术考试而彻夜难眠，他便是这样为她揉眼睛顺便鼓励她的。

    温小染本能反应地推开他的手。

    欧阳逸微微一怔，意识到她已不复往日，指讪讪收回，眉底的光采沉了下去。

    直到咖啡上来，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

    温小染低头喝着咖啡，思忖着怎样才能把父亲嘱托的话说出来。

    “小染，前不久我才知道，你真正喜欢的是唱歌。”欧阳逸提前出了声，喉头已经发滞。他的指头握在杯上，想到的是她在日记本上记下的点点滴滴。

    温小染愣了一下，最后只用低低的一声“嗯”来应答。

    “有没有想过，找个老师重新学习唱歌？”他想帮她把丢掉的梦想重新拾起。

    “不用了。”

    这个问题，她没有细想过。现在和江母过好日子最重要，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学唱歌。不过，欧阳逸提醒时，她的心明显动了。

    当然，即使再心动，她也不会在他面前展露出来。

    欧阳逸没有再说话，唇上勾着苦涩，比杯里的咖啡还要苦。

    “我希望为你做些什么。”

    当年她为了他连梦想都不要，他想挽回。

    温小染本想再拒绝一次的，却立刻想到了自己的来意。和欧阳逸呆在一起还是很压抑，她只想快速把事情说完走人，并不多想就开了口，“欧阳逸，和温小慧还回得去吗？”

    欧阳逸讶异地看着她，连手里搅动咖啡的动作都停下。

    温小染不自然地清清喉咙，“我的意思是，温小慧这么喜欢你，是不是可以再考虑一下她？”

    “你希望我和小慧重新走到一起？”好久，他才低问，垂眸间满满的失落。失落到了极致。

    温小染不知道如何答，沉默。

    这事，她本不该掺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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