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十年(九)-《葬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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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忽必烈抓住时机明确承认察合台后王八剌、术赤
者在各自势力范围内的既有权益为条件,争取他们对持。他宣布,自阿姆河西至马木鲁克疆界的塔吉克地面当归旭烈兀统治守卫,自阿勒泰山至阿姆河之地则由阿鲁忽镇守。至此,除术赤后王早已分治于钦察草原之外,突厥斯坦西部及河中地区、波斯和呼罗珊也正式从大汗直接领有的国土中分立出来,成为中央汗廷的守藩之国。但是此时势弱的忽必烈只是那样的说着,并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不过夜算是有效的分化了海都内部的统一。
在海都兵分两路,大举南下之时。东路军由药木忽儿、术赤后王合剌察儿统率自和林逾漠南进。西路军由海都亲自统领,直指六盘山,意在接收四川退屯该地的原蒙哥攻宋主力,这支军队在蒙哥死后曾归阿速台节制速台投奔漠北后,一直控制在阿里不哥的大将浑都海和哈剌不华手里。
海都的左路军以察八儿为帅且直接威胁最为富庶的中书省,因此忽必烈派伯颜亲自领军逆之,而以移相哥、纳邻合丹为其前部。移相哥军击溃药木忽儿和合剌察儿,阿里不哥只好匆匆退回和林。其时约在当年初冬。当时和林城的残破或许相当严重,所以到达不久,海都便南至汪吉河冬营地为短期休整。
海都大军从他们的吉利吉思、谦州大本营南进,结集在和林北面鄂尔浑河、土拉河一带。元军在伯颜的率领之下在唐麓岭(今唐努山)以南巡弋渐形成对吉利吉思的军事包围,双方不断交战军一度进至位于谦河(今叶尼塞河上源)、兀速水(今叶尼塞河上游支流乌斯河流域)一带。
元政府不断向别失八里增兵,力图收复天山南路诸城。海都之子察伯尔也逐步改变已恪守多年的拥兵观望立场。禾忽子秃古灭袭攻哈剌火州掠附近地区。海都之子察伯尔遣八把率众三万攻幹端,刘恩以众寡不敌,破围退师。元军虽然丢失了斡端,至少北道的曲先(今新疆库车)这时仍被元军控制着。
都哇、不思麻领十二万,击败诸王阿只吉,进围畏兀儿亦都护所驻之哈剌火州。围城之战持续六个月。城中食尽。火赤哈儿亦都护献女求和。
都哇解去。忽必烈遂派伯西巡,取代阿只吉,负责别失八里军事。
海都之子察尔以偏师袭阿勒台山地区,自率主力由阿力麻里东进,在马纳思河(今玛纳斯河)与元军交战,击溃元军,掩杀至哈密力之地。畏兀儿亦都护火赤哈儿这时屯驻于哈密力,战死。进攻别十八里,与公直战于洪水山,海都大军诈败。在追击败军时,公直因孤军深入,援军不至,公直陷死在叛军中。此后亦都护移治甘肃永昌。海都之子察伯尔不久退回。元军重戍于畏兀儿之地。斡端也再度回到元朝控制下。
为了进一步的改善经,发动一切可用的资源备战。忽必烈诏立尚书省,分别任命了尚书、中书两省官,以桑哥为尚书平章政事。中书右丞相安童奏请不用桑哥,别相贤者,不听。中书六部被改为尚书六部,各行中书省也改为行尚书省,统归尚书省领导;除任命行省官要与中书省议行外,其余事务都由尚书省从便奏闻。同年十一月,进桑哥为尚书右丞相,仍兼总制院使,于是独揽了朝廷大权。
桑执政后相继采用了几项措施来解决财政问题。一项是更定钞法,于当年三月颁行至元宝钞。另一项,最重要、反响最大的,是钩考中书省和全国各地钱谷。首先检校中书省,查出亏欠钞四千七百七十锭,昏钞一千三百四十五锭。桑哥志在严厉整治中书以张声威,遂审问省官,参政杨居宽自辩:“实掌选,钱谷非所专”,桑哥令左右拳击其面,责以用人不当。
参政郭佑被“多所负,尸位不言以疾为托”,也遭到殴辱。十月,杨、郭二人均被处死。以失职之罪竟诛参政大员,殊属苛重,桑哥当总制院使时少人走他的门路得内旨授官,其中必须通过中书的,有些被杨居宽裁掉,裁不掉的也被记下其得官之由,因此桑哥怀恨,乘机报复。
当时凡仓司无不钩考,声势甚厉,御史台吏王良弼与人议论说:“尚书钩校中书不遗余力,他日我曹得发尚书奸利,其诛籍无难。”桑哥闻其言良弼,以诽谤尚书省政事罪杀之,籍其家。
桑哥遂以钩考事重,奏置征理司正三品,专治合追财谷。十月以各行省欺盗、亏欠钱谷必多,除湖广省已委其平章要束木自查征偿外,奏请派尚书参政都、户部尚书王巨济等省、院、台官十二人理算江淮、江西、福建、四川、甘肃、安西(陕西)六省钱谷,每省两人,特授印章,并给兵以备使令和护卫。
于是钩考范围扩大到了全国(除云南、吐蕃外)地普遍进行清查和追征积年欠钱粮,期限严急。钩考的目的完全是为解决国用不足问题在桑哥上奏中说得很明白:“国家经费既广,岁入恒不偿所出往岁计之,不足者余百万锭。自尚书省钩考天下财谷陛下福,以所征补之,未尝敛及百姓。”由于旨在多征钱粮,所委任钩考官又多贪饕邀利之人,行省承风,严厉督责下属,唯求增羡,除责偿于亏、盗钱粮的官吏外,势必主要逼取于百姓。
通过实行钩考追征欠钱谷,只能暂时补足一下国用,桑哥提出又一项措施,即增加赋税:盐课每引由中统钞三十贯增为五十贯;茶课每引由五贯增为十贯;酒醋税课增额十万锭,大增商税为25万锭;有协济户18万,入籍以来只输半赋,今增为全赋。
桑哥还提出了另两项增收节支的措施。至元二十五年四月,他奏言:“扈从之臣,种地极多,宜依军、站例,
之外,验亩征租。”准行之。“扈从之臣”系指怯量土地而不纳地税,现在令他们按军、站户体例,占地超过四顷的都要交地税。
其年十二月,他又提出:“有分之臣,例以贫乏为辞,希觊赐与。财非天坠地出,皆取于民,芶不慎其出入,恐国用不足。”世祖令:“自今不当给者,汝即划之,当给者宜覆奏,朕自处之”。赏赐诸王贵戚(即“有分地之臣”)是当时一项巨大的财政支出,在国用严重不足的情况下,桑哥不得不予以裁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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