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两鬓霜白的中年男人坐在客厅沙发,手边是刚挂断的电话。 头顶水晶吊灯炽白光亮打在他身上,照出他严肃威严面容,也照出他身上缭绕的落寞。 “董事长,我马上给湛市那边打电话。”祥叔就站在男人身后,刚才的电话响的时候,看到来显上的电话号码,他立刻就去喊了董事长。 彼时董事长已经睡下,听到是谁来的电话,飞快冲了下楼,连外衫都没来得及披上。 京都的十月,天气要比南方凉得多。 “阿迟的声音,比几年前听来又成熟不少……也对,他今年都二十七了吧?”男人似自言自语,点点头,“去吧,跟那边说,把那些工人的工资一并讨回来。” “是。”祥叔立刻着手去办。 等人离开了,燕淮才抬起头来,怔怔看着对面失神。 偌大别墅,妻子去了惠城,小儿子夜不归宿,大儿子长年不归。 如今的他就像个孤家寡人。 明明是想抓住守住对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最后却一样都没抓住。 …… 在陌生的地方,躺在陌生的硬得硌骨头的木板床,傅燕迟却睡了个大好。 早上,是在一阵雨声中醒来的。 房里只剩下他一个,贵叔应是早就起床了。 虚掩的房门外头,堂屋里,有小娃儿说话的声音,还有大人交谈声,许是怕打扰他睡觉,都特地把声音给放轻了。 “村长爷爷,二伯,我给你们煲了大业叶茶,就快煲好了,等会拿水壶装了给你们带在路上喝。”娃儿轻声道,“婆婆说去湛市要坐好久的车,路上肯定会渴的。” “好,村长爷爷就等着七七给我烧茶带上呢,瞧,爷爷连水壶都带来了。” “七七,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喏,二伯的水壶也带来了,给二伯装满!” “好,七七一定装满!”娃儿笑声咯咯咯的,又奶又脆。 间中还传来老妇人声音,“起这么大早,早饭都吃饱了吗?待会我再去烙几张饼你们带上,现在天气凉了烙饼没那么容易坏,能放上一天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