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谢田的媳妇不怀好意打量着长念身边的银枝、银雪,未问出来的话,不言而喻。 “我弟弟妹妹,龙凤胎,未满四岁,未过四岁生辰。”按燕都的说法是三岁,按山中村的说法,四岁。 “罪孽,罪孽……”谢春夫妻听到,痛心直呼罪孽。 才四个年头大,谢禾夫妻也走四个年头,岂不是说,谢禾夫妻走时,二个小的岂不是只有几个月大? “大外祖父,您别太伤心。身子重要。您知道我舅舅他们去向吗?”为了让二位老人不再沉于谢禾去世的噩耗中,转移话题。 “没有。你外祖出事后,你二舅舅夜里偷偷回来,故意引我到屋外,只说你外祖父遭人诬陷被官府处斩,你外祖母随你外祖父离世,让我对此事保密,不得对任何人提起。之后连夜走,再没有回来。 其他事情也没有跟我提起,为了我谢家在镇上安宁和你娘在夫家的地位,你外祖父的事情,我一字都不敢向人透露,就连我老婆子都没说。” 谢春没有想到,好好一个家,就这样毁了。 他弟弟好不容易靠读书摆脱泥腿子的身份,安守本份,没做过一点亏心事,结果落得家破人亡。 长念听到此,才明白,为什么去年急于找到他们姐弟的陈老爷和李氏他们来红树镇没有在大外祖父这边得到她外祖父出事的消息。 原来是她二舅舅和大外祖父刻意隐瞒之下的结果。 越城郡离宣城郡相隔七八个郡,消息封闭,一个无权无势的典狱使死了就死了,掀起那一点水花很快归于平静,谁还会记得曾经有个来自宣城郡的谢冬在越城郡任典狱使,还死于几年前。 除非有心查,不然真不知道。 “你说,人都被他们砍了,现在才追封有什么意义,那官又换不回你外祖……” 或许,谢春需要一个发泄,把心中的怨,心中的痛通通哭出来,六十多岁的老头就靠着椅背哭起来,身边的老伴顺着他的胸口,任他哭。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