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见他爹坐在炕床上,一脸惬意地吐着烟圈,不见娘的踪影,他探头望洗浴房那边看去,洗浴房亮着灯光。 铁全安大摇大摆走到房门前,对着门说道,“爹,娘让你去找她,马上。” “哦,马上来,马上来。” 铁三柱这个处处讨好妻子,努力争取福利的男人连连起身,提着烟杆出来,向远在作坊旁边的洗浴间走去。 铁全安等铁三柱离开后,闪身进去,把水壶的水倒掉一大半,把手上的药包放全倒在水里。 别问他为什么现在可以抱着装银子的箱子、装满金银手饰的箱子跑,为什么不把握机会? 他没这么傻。 现在天黑,就算他抱出箱子,他没地方可躲可去。 出村? 他惜命,怕遇上大黑仔。 下完药,闪身回房。 夜里,月儿西挂。 “娘,爹。” 铁全安摸黑进去铁三柱的房间,蹑手蹑脚走在炕床前,推了推沉睡中的李氏和铁三柱,铁三柱夫妻没有反应,铁全安大胆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点燃里面的松油灯。 天微亮,程氏撑着浑身酸痛的身子爬起来做早饭,出门时,她看见铁全安正好从爹娘房里出来。 她没多想,去灶房忙活,怕迟了又被李氏打骂。 “爹,娘,吃早饭了。” 在堂屋等上许久的程氏犹豫再三,去敲铁三柱的房间,喊了几声没有回应,惊恐跑回去对铁全富说,“我叫爹娘很久,他们都没有反应,他们是不是……” 出事。 出事这个词,程氏不敢说出来,怕被打,铁全富对父母乖得像小白兔,对为自己生儿育女,以夫为天的妻子却是化身为凶残的大猩猩,动不动就发火。 铁全富原本坐在桌子等待爹娘出来开早饭,听程氏这么一说,也觉得不对劲,他求救看向正在大啃玉米饼的铁全安,问“老四,你说爹娘怎么回事?” 他是凡事习惯让人拿主意的人,当然在他的妻子儿女面前,他习惯绝对话语权。 “能怎么回事?累啊!累自然要多睡。”铁全安饿极,大口,大口吞咽着玉米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