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朱保大笑道:“看来乞活军不过如此,乞活乞活,乞求而活,若非我羯人仁厚岂有你们今日。如今却敢妄称精锐,我帐下一小卒就能胜汝全军。”说完和旁边高力将士频频耻笑。 石闵身旁的将领纷纷进言道:“将军,欺人太甚,且和他比试比试又有何方。”“让他们看看我乞活军将士的本事。” “嗖,嗖”正说话间只见从高力处有人抛出一面旗子,连续射出两只利箭,随后落下。乞活军众人只拾起他旗帜看到,原来是石闵将军的令旗,只见两箭从‘闵’字处中心贯穿而出,尽在同一个圆洞。 朱保忙对乞活军道:“属下无知,权那做操练。”回头对属下梁犊说道,“此欢宴之所,岂容尔等造次。” 梁犊只故作歉意的说道:“也不知从那里拿到此物,只觉得顺手,就来练习,想来鼠辈怎敢与猛虎争斗。” 乞活军将士那里受得了这般侮辱,纷纷道:“将军,吾等咽不下这口气。” “将军,且与他试试,灭灭他们的锐气。” 石闵意欲出战,李农忙说道:“切休与他们置气,此地生疏恐有不测。” 石闵不由好气的说道:“李司空,切莫坐了高位就畏首畏尾。” 这时一阵清冽的声音响起:“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不怒。将军何苦争一时之勇呢。” 众人回望到原来是石韫,石宣忙拉她到一边,却是不悦,“此乃勇者争斗,你这丫头插什么嘴。” 石闵这时方才正眼瞧见石韫,却是和其他王公女子颇异,清新明媚,却是看了让人心旷神怡,油然生了几分好感,言道:“多谢公主。” 石韫边叮嘱一声:“将军小心,那人以激将之法乱将军心智,宁静方能致远。”」 丹墀之上使者宣道:“皇帝嘉命,赐婚。” 石闵和石韫一起头低下,行三跪三叩的大礼,起身,石闵转头看了一眼石韫,只一阵清风拂过,吹气起飞天髻旁边的碎发,只露出洁白的脖颈,却有一道细细长长的疤痕若隐若现。 「这时在华林苑的深处,只传来阵阵马蹄声,“驾,”石闵和身边的亲随只穿梭在华林苑的灌木丛中。 “将军快看,野兔跑到哪里去了。”一军士眼尖,从前方摆动的灌木中发现兔子的身影。 “看,还有一只獐子。”有一军士又说道。 石闵只居中大叫道:“驾,汝等四散看来分头去追,切要胜过那些高力。” 此时在宴席之上,有人走到一侧对着一个军士说道:“园中安排好了没有?” 军士只凑近前小声说道:“主人一切安排妥当。” 那人只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好,你快换上乞活军的长箭,切莫让旁人看到。”那人还是不放心,叮嘱道:“万无有失。” 军士只回道:“主人放心,此次万无一失,只待他到园中深处边行射杀,这次狩猎乞活军中也安插了我们的人,他那匹朱龙马如此耀眼,定不会错。只待他到哪里,兄弟们便一起将他射杀。” 那人听完恶狠狠的说道:“好,如此这般,我便放心,那石闵既然不能为我羯族所用,那只好灭了他。”说完边离开了此处。没成想到石韫正好在后面听到。 “李司空,我听说河东之地有猎犬通体雪白,长耳狭面,可以千里寻味,尤其擅长狩猎,可有此事?”石韫公主瞧见李农偷闲度日,问道。 李农此时得了空闲只找了一出僻静的角落静静品茶。 “原来是公主啊,”李农忙起身向公主施了一下礼,“公主见识非凡,果有此事,此犬凶猛异常,却是寻味捕凶擒拿猎物,军中常养几只以为向导,不知公主所问为何?” 石韫却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世上果有如此灵物,我倒想见见了,李司空可否带我去见见。” “这恐怕……”李司空面露难色。 石韫揶揄道:“李司空,莫非没有带来?” “今次狩猎,特地带来几只,都被石闵带去了,只余了一只特别凶猛,唤为‘虎子’,除了石闵之外,谁都不认,臣觉得算了,只一个畜牲而已,没什么可看的。” “谁都不认?”石韫却是心中一悸,忙收敛神情向李农说道,“我倒是不信,不过是只犬而已,李司空带我见见。” “这……”李农有些迟疑。 石韫只道:“李司空岂知,深宫之中都是猫啊,鸟啊之类的,哪有此灵性之物,我就在笼外见见,无妨。”石韫见李农还是有推脱之意,说道,“李司空若遂我愿我必向父亲美言于你,司空可莫失良机哦。” “既如此,好吧。”李农向一旁的军士说道,“张温,你且带公主去看看,可要小心。” “属下明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