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说罢,石闵转身离开。 邺城大将军府 内室里火烛幽暗,唯见一人背对着一队黑衣人,灯火摇曳之间,只听那人说道:“你们可都准备好了。” 为首一人拱手道:“将军放心,我等俱已准备妥当。” 那人继续问道:“行事之时,如何言说?” 黑衣人只道:“我们只道奉陛下召令,斩草除根。” 那人最后诘问道:“此事万分凶险,若失败?” 只见那人拿一把匕首割其手臂,鲜血一滴滴的滴下来,随即扔掉匕首,跪下说道:“将军,我等被石氏一族欺压许久,家人无辜入狱者,夺人妻女以充后宫者,出不起军资拷打致死者都有,我等对石氏一族恨之入骨。” 此时众人齐齐跪下,言道:“若事败,吾等自戕,不使将军烦忧。” 石闵转身对着众人说道:“今石冲已举兵南下,然恐其顾念兄弟之情,意有所退。吾意,尽杀石冲在邺城妻儿老小。” “遵命。” 这时石闵指着旁边案几之上,说道:“行事之时,佩戴王宫腰牌。” “明白。” 众人离去,在那评风后面,一人随即出来,言道:“大将军今夜肯下此决心,太子之位有望。” 石闵笑言道:“幸得申司徒提醒。如今石遵无后,石冲又与他有旧,若以太子之位许之,其心必附。” 司徒申钟言道:“如今诸石氏之中,亲且贤者止石冲尔,若石冲再殁,则太子之位必属将军。” 石闵打开窗棂,只望着皎洁的月色,大地一片银白。 石闵小声却是坚定的说道:“救社稷于危难,解石氏之困,这太子之位何尝不可。” 冀州滹沱河边 出征之前,石成杀少牢以祭天,只晓谕三军说道:“世受先帝之命,遵辄废杀,罪逆莫大,孤将亲讨之。”可谁曾想石冲在进军的路上一边走,却是一边犹疑,叹息道:“皆吾弟也,死者不可复追,何为复相残乎!” 眼前滹沱河的水奔腾流过,渡过滹沱河便到平棘,再往下就是巨鹿。秦末霸王项羽破釜沉舟,在这儿一战而灭秦章邯大军,素为兵家必争之地,必刀兵相向。若行之那里,沛王就真与石遵决裂了。 “呀呀”一只鸿雁北飞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行至此地,石冲忽有伤感低咛,伤感于宗室之内,兄弟逐渐寥落。 “还是回去……吧。过了滹沱河,回去就难了。”声音虽轻,但左右听的真切,一时之间,队伍停住了。 只见一人策马前来,飞身下马,扶住他的马脖颈。石冲回头,却见众将士跪下,为首的是参将陈暹,只闻道:“彭城王篡弑自尊,为罪大矣!如今先王子嗣之中,沛王最为贤德,当继大统。” “你们?”石冲却是双手紧紧握住缰绳,“今石遵已立,我赵国已渐安定,何苦自相屠戮。” 却见陈暹已依然不依不饶道:“沛王虽欲北,臣将独自南下,领兵攻下邺城,擒获彭城王,然后奉迎沛王大驾。” 石冲问道:“众将士,皆同此心?” 众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是!” 忽然一军士来报,“报,赵帝使者求见。” 石冲此时还在犹豫,见与不见,却听军士说道:“来人自报家门,是大王故旧:王擢。 陈暹急道:“沛王,此乃石遵的缓兵之计,大王,大王。” 石冲却喜道:“看来吾弟终是顾念旧情,命人带到这儿来。” 石冲帐内,众将气氛肃杀,但碍于沛王意志,只能莫不做声。陈暹更是紧紧的握住刀剑,神情严肃。未及来使入帐,只闻王擢爽朗的笑声传来,说道:“沛王如今好不威风,威风凛凛所向披靡。” “吾之起兵,实属无奈。”说着石冲瞄着旁边的将士一眼,却不见陈暹,说道,“如今赵国纷乱,为求自保,不得已出此下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