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法饶此时也立在旁边,忙上前对石闵小声言语道:“将军有所不知,在将军离开邺城这段时日,郑太后命亲卫往谯王府捉拿石世母子。” “怎么回事?在殿堂之上石遵答应我的!”石闵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即一阵苦笑道:“难怪,难怪这几日命我到城外整顿兵马,巡查各州郡,原是如此。” 随即,石闵转身上马,只擒住马缰绳,意欲纵马驰骋,法饶忙上前拦住说道:“将军,虽言是郑太后之命,然必是石遵首肯,将军意欲何往?” “这吾知道,他是君我是臣,然纵然是君也不能失信天下。此事皆因我而去,我自到东明观向石韫谢罪。” “驾!”只见石闵拍马执鞭马头高昂,法饶慌忙闪过,石闵只一个转身一拉缰绳径自往东明观而去。 旋即石闵来到东明观外,只见门口皆是宫中禁卫把持,见有人纵马前来,门前两人忙交叉长戢不让石闵进去。 “汝等意欲何为?”石闵只在马背上大声喊道。 那人却也不卑不亢,说道:“吾等奉太后之命保护公主,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哼?保护?岂不知汝等意欲囚禁公主。”说着只拿起身后的长刀指着一个守卫吼道,“让开!” 那人无法阻挡,只得退下,石闵迅疾飞驰入内。 禁卫首领赶紧对旁人喊道:“快,快禀告太后。” 观内只落叶铺地,虽是初夏时节却有悲秋之感。 “咚、咚。”石闵试了一下,却见其内部锁住,石闵只屏气,使劲撞击,“砰”厚重的观门终于打开了。 室内烛火幽微,床榻之上石韫躺在那里,只见在旁边有一个纸鸢。 “世弟,世弟。”石韫喃喃道,脸色苍白,嘴唇也无一点血色。 石闵只靠近,下意识伸手摸了下额头,却是滚烫。 石闵暗自叫到不好,“不好,定是染了寒热之症。” 石闵只欲抱起,此时石韫已经烧的厉害,只胡言乱语道:“救救世弟,快救救世弟。” “会的,会的,肯定会的。”石闵小声应和他。 石韫听到声音只勉强的睁开眼睛,看到石闵在旁,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断断续续的说道:“你来了,世弟就有救了。” 石闵不愿揭穿此事,只小声附和道:“会的,我会的。” 石韫努力举起手臂,轻轻抚着石闵的铠甲,“我就知道你会来,果真……” 说完手臂难以支持你瞬间垂下去,只不小心从他胸间夹缝之处,扯了一块布团下来,瞬间飘落在他脸上,原来是一块儿绣着梅花的素色手帕,只是上面有些许微红,手帕颜色也有些微微泛黄。 “原来你还留着。”石韫说完眼睛闭上,脸上却是带着笑意。 外面喧哗声渐渐响起,行人夹杂着马蹄声,车轮之声。石闵小心点把石韫抱起,走出观外,只见宫中禁卫,乞活军之将领李农、王泰等还有大将府中的主簿蒋干等人皆已到东明观外。 石闵喊道:“速送石韫去往太医院,吾要面见陛下。”随行军士忙引出一辆青盖安车将石韫抬上,速速离去。 此时四下一片沉寂,无人说话。 许久李农进言道:“大将军,陛下也正欲召见你。” 石闵只疑惑,旁边的王泰说道:“顷接军报,蓟城石冲南下起兵。陛下召汝商量应对之策。” 石冲就是蓟城的镇将。“周武王灭纣,封召公于燕”其后兼并蓟国,始迁都蓟城,作为燕都,大肆营建。此地关山带河,地势险要,乃幽冀之地锁钥,失之则门户洞开,一马平川无险可守,故而历朝历代皆重兵以固守此城,防备北方戎狄来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