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石遵听到呼唤他的名字,此时却是六神无主,只欲想逃,哪知石韫喝道:“彭城王,你这是往何处去。” 石遵只捂脸,却像是犯错的小孩,“如今父皇生死不明,朝政听你说又被张豺刘后把持,来人定是取我性命,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唉,”石韫叹道,“我石氏诸子之中,燕王有武略,彭城王有文德却是不假,可如今燕王已死,只能指望你彭城王了。” 石遵只摆手道:“同母兄长石邃被废,因不涉兵事,素来以书画自娱方能保身至此,谁成想如今又涉险境。” 石韫眉头一展,陡然说道:“彭城王素无过失,如今又安分守己,想来不是取你性命。” 孟准也说道:“石韫公主说的对,如今赵国上下都知道你是诸子之中最为恭敬一人,如今贸然离去必是坐实反意,接之无妨。” 石遵看着两人,少顷整理衣冠,出宫领旨。 只见来人头戴进贤两梁冠,绛朝服,确是东宫詹事,身后跟的却是俱着五色细铠的龙腾禁卫。 那东宫詹事宣道:“故废太子宣部属梁犊,图谋不轨,犯上作乱……幸得诸卿之力,天命无改,历数有归,中兴之兆几显,特命彭城王石遵,犒赏诸军将士,以示我赵皇优待将帅……” “彭城王接旨吧。” 彭城王小心接过,问道:“父皇召我来有要事相托,如今未见父皇,母妃又在宫闱,如此就先行离去,是否?” “彭城王,这是陛下的旨意,只停顿了一下又说道。”看这殿内,眼神深沉,小声继续说道,“这也是太子之意。下官人微言轻,不知其中深浅,还请彭城王即可出发。”说完那东宫詹事只离去,只留下龙腾禁卫在那里。 彭城王此时退回宫内,忙问石韫:“你听到了吧,不光是父皇,就是太子也要撵我走。” “那领头之人,我认识。”石韫淡淡的说一句。 这下石遵困惑了。“石韫,太子这时何意?” “太子身边亦是无可用之人,如今朝政皆被张豺把持,石氏在邺城的诸子皆被挟制。” 石韫只上前小心的贴上去,明媚的双眼此时格外闪亮,“驱赶你离开邺城是刘后张豺之意,也是太子之意,石氏子孙石闵也在讨伐梁犊军中,若苍天有眼,幸得你不死,保全赵国,便是我石氏宗族之幸。” 石遵鼻子里发出一阵气息,不屑的说道:“那石闵也就是个汉人养孙,找他做甚。” “彭城王!”石韫恼怒,在此危亡之时竟然还有胡汉之见,“他虽为养孙却是受我石氏大恩,何以言至此。” 说完便将一份手札交给他,说道:“我与石闵有旧,见此他必会保全你无虞。” “咚、咚、咚……”邺城方向鼓声齐鸣,传彻千里。 石遵、石韫也听到,齐齐往邺城的方向张望。不多久孟准慌慌张张的跑过来,说道:“这时大丧之声,如今只有一人才有这规制。” “父皇?对父皇!”石遵心颤抖了一下,紧接着是一阵慌乱。便觉天旋地转,不住的往胡床上坐下。“我要见父皇,见父皇。” 石韫决绝的说道:“石遵,如今方得脱,邺城是非之地,千万不要回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