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柔然清梦-《一心一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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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汉若无其事,依旧自行其是。叶的离开是风的追求,还是树木不挽留,其实,有时候是各取所需,自由奔走,一个不需要一个,罢了。

    一会儿,车内出来位从头到脚皆以红绸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他久久地站在路中间,无声无息地注视着空地里那双眼通红、泪流满面、口角抖斜、颤颤抖抖,徒手刨坑的大汉。

    小雨纤纤,乱风透心凉。

    凄冷的小道上出现红车、红马、红灯、红人。

    唉声叹气的大汉没有回头,依然专心刨土,一直抽泣的他此刻似乎已经淡忘了一切尘事。

    咚……咚……咚……咚……木棺里,持续传来微弱敲击声。

    听棺声,红绸人无惧,无忧。

    咚……咚……咚……咚……木棺里,再传来持续的敲击声。

    不看木棺,不理声响,大汉无语,也无畏。

    情绪上头,无言无语,除了崩溃,还是崩溃。一会儿,汗流浃背的大汉停止刨土,侧身从地上捡了根细小儿的树枝,仔细丈量了土坑的深度与长宽;接着又仔细把木棺各面丈量了一番;随后他轻轻儿推开棺盖,抱出个儿以精致虎皮衣裹身的婴儿。乍一看,面黄肌瘦的婴儿身长不过三尺;乍一想,奄奄一息的婴儿体重不出十斤。

    “好伤情,大汉想活埋子嗣。好无语,大汉想活埋子嗣。”红绸人透心凉:“虎毒不食子,如今亲眼直视有些人会活埋子嗣。如可以抉择,生者第一,放下执念,好好活着。”

    “或许这是孩子的父亲最后抱一抱、看一看、想一想他了。伤心人遇到难过事,只能见机行事,只好慢慢等。”红绸人直视着那双唇干裂,目光呆滞、双眼凹陷、骨瘦如柴、腹胀如鼓的婴儿不禁浮想联翩。

    冷风凄,红绸人偶感心慌,莫名其妙地流起了泪。

    忆想,清塘叶家,七彩花田。喜鹊高飞,花间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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