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送礼珍品-《红官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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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那前女友要来访的事,它既是肖子鑫的开心事,也算是一块不大不小的心病了。原因,前面同样已经说了。

    但是,既然人家要来,就不能拒绝。眼看日子一天一天逼近,肖子鑫心里改变了计划,提前返回县里,接了苗小霖之后,不能把她领回娘娘寨来,就安排她县城住一两天,然后赶紧送她走,来无影,去无踪,估计这样一来,神不知鬼不觉的柏心钰和苏莹她们一般而论就不会知道了。即使日后听说了,只需顺口撒个谎,说老同学出差路过来看看他,也是人之常情,不会引起什么风波的。

    呵呵,妙哉……

    然后,送走苗小霖便直接上班了,估计政府办那边的手续也应该办得差不多了。如此想来,晚上睡家里的火炕上,肖子鑫心情格外好。

    躺暖暖和和的被窝里,跟父母说着话,也说柏心钰和她的父亲,也说县里的事,后来便不知不觉说起了小时候农村日子的困难。

    肖子鑫就不太言声了。

    还记得老外婆坐门风口那瘦削的身影。一张晒磨得朽白的小板凳子,吱吱哑哑地响着,那声音象阳光和尘土的咳嗽,喘着莫名异处那一地陡生的纷乱;从她的一双深陷的眼看去,记忆残存的纷纭叶片,已是深秋的那厚厚的积蓄;零落的雪片正从天国而来,此刻交织,迅速溶解又掠空而来,是黄昏的幽影之上,破夏日之凝滞而来,来得如此突然和必然。

    回溯她老人家的一生,自己童年的梦想比一生似乎还要漫长,比平常漫长的一生还要灵动,还要来得轻盈和丰满。而现,自己已经是县政府办的干部了,姥姥却早已不,欲亲她,养她,回报她,已经成为如今的另一种梦想……

    昨天晚上,他突然地想起父亲,想起过去的一些小事,又一件件地浮现,肖子鑫的沉默不语,原因也正这里,这才觉出,原来父亲这么多年来是受了这么多苦,却从来不说。他肯为家里而辛苦奔波,对自己却从来都很吝啬。母亲是如此,想想,心里便有些酸楚了。

    肖子鑫也记得自己有一次大病,吓得父母心惊肉跳不知如何是好,简直比要了他们的命还厉害!病好之后自己曾想写一部小说,来细细地讲述父亲还有远嫁外地的姐姐与他始终相伴的这段人生历程。但总觉得规模过于宏大,一时不能下手,就这样放下了。但无论何时,当自己觉得人生渺茫时,却总能从父母和姐姐那里得到力量,那么难的日子,父亲当年一个人默默地都承担下来了,我有什么苦不能吃呢?

    他做了一夜的梦,直到凌晨,方从纷乱复杂的意象里挣脱出来。

    晨起的恍懵,他听到窗外传来几声高亢的鹅鸣:刚!刚!——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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