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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是个什么混蛋玩意儿，生死攸关的时候，居然对正在救他命的人如此浪荡。

    要不是怕把那块玻璃戳进他的心脏，晏惊棠这会儿就直接给他一巴掌，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乱说话。

    程昱看不见晏惊棠的表情，却在靠着晏惊棠身上的味道，让自己不要昏睡过去。

    其实，在之前看到晏惊棠的那一刻，程昱是真的有一种他完了的感觉，导致这一刻，他仍旧很难相信，晏惊棠真的会来救他。

    这也激发了他的求生意识，即便浑身已经疼到他呼吸都没有劲儿了，他也不想要晕过去，他要看着晏惊棠是怎么救自己的。

    晏惊棠没有去管程昱，而是专注地在给他止血。

    围观的人群里有人拿着手机将这一幕拍摄下来，正在网络上直播。

    靳郗在来的路上收到了直播的推送，点开一看，浑身的气息更是森冷的吓人。

    元佑握着方向盘，想问又不敢问，只能够继续踩油门，争取早点儿到达。

    而在恩康医院的众人，也都看到了这场直播，当荣湛看清楚那正在被晏惊棠救治的人是程昱的时候，直接一声“我操！”响彻病房。

    蔺恩顾、蔺恩赐和徐光曦都朝着他看过去，荣湛说道：“程家那个小混蛋。”

    蔺恩顾的表情也变得一言难尽，对程昱干的那些个破事儿，他没有亲眼看见，也是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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