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没有。”傅九衢放下酥饼,拿托盘里温热的帕子擦了擦手,淡淡地道:“朝堂上人事复杂,互结朋党,明争暗斗不断。我且坐山看戏。” 辛夷笑了起来,“可是你不与人结党,行事又素来辛辣,不留情面,那你便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那又如何?”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辛夷懒洋洋地道:“别看他们平常在朝堂上斗个你死我活,互相辩驳,谁也不肯让谁,但一说到你的事情,马上就会形成共识。” 傅九衢抬眼,讶异地看她,轻笑。 “小十一。你不做官可惜了。” 辛夷:…… 她以为的九年义务教育常识,人人皆知的道理,在时下的女子里却是见识超群,令傅九衢刮目相看。 “这么说,被我猜中了?” 辛夷攀上他的肩膀,轻声问:“他们那样为难你,你为什么不肯休了我?” 傅九衢嗤地一声,笑着将人搂过来。 “谁让我上了小狐狸精的贼船?” “说谁呢?”辛夷笑着瞪他,“成何体统!” 傅九衢:…… 两个人在书房待到二更时分才回去。 虽然那些“百晓生的来信”里,除了周忆柳的来信,没有什么特别相关的,但整个《汴京赋》就像一张网,这些支线和小事就是串成庞大网络的支干和细节,可以从旁佐证很多事情,串联起来,让辛夷对整体剧情的发展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和认识。 比如有个人说,他家娘子那天半夜起身方便,撞了鬼。那鬼白衣飘飘,好似会飞檐走壁,从房顶上唰地一下飞过去,便没入了榆林巷刘家的院子里。隔日,他听得夫人说起此事,旁敲侧击地问起刘家人昨夜可曾见过,竟无人得知。 这人是想向百晓生求教,撞鬼是否有法可解,他的娘子刚刚有孕,吓得寝食不安。 又比如,大相国寺度化鬼母的前一夜,雷雨大作,有一酒鬼深更半夜从瓦子冒雨回家,在春煦巷见到百鬼夜行——黑色罩袍,不见头脸,高达八尺许,于雨中行走无声,很快便腾云驾雾而去…… 时人信鬼神,看到异常就会有志怪联想,尤其寂无和尚传出“鬼母作怪”那几日,京中人更是惶惶不安。 辛夷当然不信有鬼。 榆林巷的刘家,是孙喻之的表叔。 春煦巷的百鬼夜行,很难说和张巡有没有关系,而且事情就发生在大相国寺出事那夜,太过巧合。 /90/90878/31378300.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