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父子更是对乐薇感激涕零,不但留下了京城的联系方式,更是把祖宗十八代都快交代出来了。 乐薇确实不太了解徐采家里的情况,主要是上辈子乐薇算是孑然一身,她也没什么兴致和人聊老家的事,时间久了,别人也知道乐总不爱聊故乡老家这种话题,和她聊天的时候自然会避过去。 乐薇就连楚现的情况,都是这辈子前阵子找宁竹月调查的。 更别提徐采的了。 她就知道徐采父母身体都挺健康的,反正没让徐采操心过。 这会儿一听,倒是挑了挑眉,好一个……呃……行商世家。 按照徐父的说法,他家从还是封建社会的前朝开始就在做买卖,士农工商,别看商人的社会地位最低,但是要说日子过得咋样,肯定做买卖的要比种地的农民好一些,哪怕时代动///乱,也不是没有机会。 徐家的人就很擅长找这样的机会。 要乐薇说,做生意确实是看天赋的一件事,有才能的人,乱世也能不至于昧着良心的财,没才能的人,经济上行的时候在最蓝海的行业也能赔掉裤衩。 不过和江氏比起来,徐家一直缺乏大额的本金去把生意做大。 虽说是不愁吃穿,但也就那样了,外加前几年计划经济,徐家只能回老家种地, 这几年经济趋势一开放,徐父又坐不住了,连忙就开始走南闯北做生意。 服装业这样的暴利行业,谁都想从这里吃一口蛋糕,徐父也不例外。 而且比起之前海岛狂热的汽车产业,服装业的成本低,就算赔了,也不至于倾家荡产。 所以听说羊城有这等省会,赶紧就跟着来了。 乐薇感叹说:“我的第一笔资金也是卖服装赚的,当时就在小县城的夜市里,一周就能赚几百块。” 徐父说:“那你现在就一个店?没有扩张?” 乐薇有心笼络徐采,自然要透露出些情况:“只经营服装店,一辈子也不过是个卖衣服的,我的重心还是在纺织厂上。” 徐父赞同地点点头:“我总觉得,服装这种暴利不是能长久持续的行业,趁着行情先赚它一笔,再看看其他。” 乐薇好奇地问:“为什么这么觉得呢?” 徐父说:“你看啊,咱们从羊城进的货,五块十块的,回到京城能卖五十八十,这赚的是本质是什么?不就是场地和非场地的差价吗,衣服这玩意又不是时蔬水果,运输过程中也基本不会折损……现在也就是咱们国家的物流不行,以后万一行了,就赚不到什么了。” 徐父喝了一口小酒:“以前我们祖宗做买卖的时候,还要靠两条腿呢,后来靠马车,再后来靠小三轮,现在汽车飞机都有了,以后说不定有什么呢。两地之间的运输越容易,倒卖服装就越难赚钱。” 又感叹:“不亏是小乐老板,直接从根源下手,无论衣服好不好卖,只要做衣服的,总归要买料子嘛。” 徐采也是多喝了几杯,问他俩:“那你们怎么不做物流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