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大人明鉴,小人纵然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帮凶杀人。是有人威胁小人,让小人伪造孟旸溺死的验尸结果。” 李青逼问:“是何人胁迫你?” “是……是……” 周高启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周高启,你可要想清楚了!公堂之上乱说话,可是要杀头的!” 被李青警告过未经允许不准开口的通判阴恻恻的说道。 “竟敢再犯!”李青怒视通判,道:“来人,给我重重掌嘴二十!” “是!” 杨玄策上前,像拎小鸡一样将不断挣扎的通判拎起来,重重的掌嘴。 二十下之后,通判落得跟曹放一个下场。 一旁的周高启,吓得身体直哆嗦。 连临平府的通判大人,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牙齿都掉了几颗。 他只是一个仵作,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哪里经历过这等场面。 “周高启为杀人帮凶,打入监牢,判牢狱十年!”李青再次开口,掷地有声。 重重威压之下,再加上十年牢狱。 周高启闻言,当即吓得跪倒在地。 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了其他,连忙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倒豆子一样说出来。 “小人说,小人都说。是通判大人指使小人这么做的,不关小人什么事啊。” 周高启一开口,府尹王晋就闭上了眼睛。 李青方才压根没有扔出令签,牢狱十年,根本就是吓人的! “好个临平府通判,竟敢指使仵作颠倒黑白,包庇凶手! 身为断案官员,不为民伸张本便是大罪。 两罪并罚,判尔斩立决,即可行刑!” 李青拍案而起,直接丢出一枚令签。 杨玄策几乎是在令签落地的瞬间,便飞身而出,一刀砍下了通判的头颅。 头颅滚落,通判致死都满脸不敢置信。 万万没有想到,李青竟然这么果断的将他斩首。 喷薄的鲜血,溅了府尹王晋和黄钦、曹放、周高启一脸。 他们脸上的表情,和通判一模一样,充满惊骇和不敢置信。 堂堂一府通判,居然就这样儿戏般的被砍掉脑袋。 “李青,擅自升堂,劫持府衙,斩杀朝廷命官,这三罪任何一罪,都是死罪! 即便通判有罪,即便他要被判死刑,那也要得到刑部的审批才行! 你已经彻底疯了,现在就是长宁公主也保不了你!” 王晋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大吼。 他现在是真的怕了。 在他眼里,李青现在就是一个无法无天的狂徒。 就连他自己,都随时有生命危险。 “聒噪!” 李青冷冷的看着王晋,道:“此案刑部处置不当,由御史台受理。御史台办案,乃皇权特许,何须经刑部审批?” 说罢,转头看向仵作周高启,“仵作,本官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再去验尸,给本官一个孟旸真正的死因。” 周高启脸上还残留着通判鲜血的余温,彻底被李青的狠辣果决吓破了胆。 忙不迭的说道:“死者胸膛凹陷,是遭受外部重击致死。死者的胸骨,应该已经断裂。” 杨玄策走到孟旸尸体旁看了一眼,道:“死者胸骨的确断裂,如此力道,寻常人做不到,应是被修行者所为。” 李青又丢下一枚令签,当堂宣判。 “孟旸死于重拳击塌胸骨,非溺水而亡。此案重重供词,全盘推翻。本官宣判,李桧无罪释放。” 话音落下,李桧父母激动的热泪盈眶。 李桧则用无比虚弱的声音说道:“谢大人明察秋毫,还草民清白!” 李青道:“李桧,将你在案发当时见到的场景,全部说来。” “是!”李桧拱手作揖,道:“草民从书铺回李家村,路过瓦子溏,见曹放与黄钦正在殴打草民同窗孟旸。 草民上前劝说,反被殴打。最后孟旸被曹放和黄钦活活打死。 见闹出人命,他们将孟旸推入瓦子溏后扬长而走。 草民将孟旸捞起进行施救,本想前去报官。 结果曹放和黄钦却带着一众衙役赶到,反诬草民是杀人凶手。” 李青看向一众被捆住手脚的临平府衙役,道:“包庇凶手、颠倒黑白,尔等皆有参与。 若尔等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全部判牢狱十年! 法不外乎人情,本官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谁要是肯站出来说出原委,本官可当你被人胁迫,从轻发落。” 这句话说完,王晋和黄钦顿时脸色大变。 唯有曹放,眼神怨毒的看着李青。 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杀人凶手的身份被揪出来,只关心他被掌嘴,只关心他在李青这里受到了羞辱。 “大人,我说!” “大人,我也说!” 一众衙役,经过一段时间的挣扎。 最后终于有人率先开口。 于是引发了连锁效应,所有人都争先恐后要争当第一,获得戴罪立功的机会。 “你来说。” 李青指着那第一个开口的国字脸衙役道。 国字脸衙役心中大喜,连连说道:“凶手就是曹放和黄钦,他们杀人之后,立刻来府衙找到府尹和通判。 最后决定栽赃嫁祸李桧,我等拿了好处,又受了胁迫,都是受命行事。 请大人明察,能给我从轻发落。” 李青面无表情的看着其他衙役,问道:“他所说可属实?” 其余早就被长宁军杀怕,又被通判之死吓破胆的衙役们,此时只想戴罪立功,都急忙点头。 李青一拍惊堂木,怒道:“好你个王晋,当官不为民做主,反倒伙同杀人凶手构陷百姓。你该当何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