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抱起秦晚冰冷的身体,看着她奄奄一息,心疼懊悔难以言喻。 邹城的名医被无涯以最快的速度请来,这才暂时保住了秦晚的性命。 可接踵而来的是,秦晚开始高烧。 滚烫的体温又开始蒸发她仅剩的生命。 宁锡昭开始寸步不离。 懊悔如翻滚的长河涌入他的身体。他恍然明白为什么烈馐明知秦晚错把荀澈当作先皇却听之任之。 比起她爱谁,她活着才更重要。 秦晚高烧两日,不仅温度不减,她又开始猛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她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强烈地咳嗽了。每一声都让她的身体本能地战栗。 她说过,她最怕咳嗽。 就像雷鸣一样是刻在她灵魂里的恐惧。 可此时,那阵阵咳喘仿若无边的黑暗里只有肺部涌起的巨大气流,要撕扯开她的胸膛,把所有利刃尖刀的碎片埋葬在她的每一根肺管每一颗肺泡。 于是医生又开了一堆镇咳的方子。 却根本无法止住她剧烈的咳嗽。 宁锡昭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地守着秦晚,他亲眼看着秦晚的身体和精神快速垮塌。 无论他请了多少邹城名医,喂她喝了多少药,用了多少针,仍无好转。 她被烧得意识不清,咳嗽也变得难以控制,仿佛身体里有太多的痛苦,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才能排解。 雅院外的桂花开始枯萎凋谢,所有的香味在一连五日的秋雨冲刷下消散,所有的厅殿都因为阴雨变得寒冷。 侍女们点起了碳炉,可不知怎么,在这里感觉不到任何的暖意。 才不过五日,秦晚已经形销骨立,面色苍白如纸,仿佛一碰就会碎了一般。 宁锡昭坐在秦晚床边,无论喂水喂药,他都亲力亲为,可好不容易给她喂下去的米汤和水,她也会在剧烈的咳嗽中将所有的吃下去的东西呕吐出来。 所有大夫都开始摇头。 一个方子一个方子开了出来,效果都不好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