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秦晚走到门口,关上大门,屋内就剩她和宁亦二人,她将斗篷上的绸带紧了紧,转身面向宁亦:“殿下有什么话就直……” 还没等秦晚说完,宁亦已经走到她身后,从后方紧紧将她抱在怀里,下巴贴近她的颈窝,一阵伴有松涛气息的暖意瞬间袭来,让秦晚整个人怔在原地。 她挣脱开宁亦的拥抱,倔强地转身后退至窗边,恼羞成怒道:“宁王殿下什么意思?把我扔在玲珑阁一关就近一个月,现在在这里卖什么温存?男人都是见色忘义,和旧情人孩子相会,别的也都不管不顾了。要不是得到消息梁帝派人来带我走,您也不会想起我来吧?说到底,你我的关系仅仅都是利益,亏得我把您当朋友兄弟,其实您从没将我当回事。” 秦晚说的有点像赌气,怎么听还有委屈和埋怨,她其实不想表达出这种情绪,可话一出口就好像她多么生气宁亦撇下她一个月之久一般。 她默默告诉自己冷静,尽可能用陈述语句且不带任何抱怨的方式继续说道:“我已经下定决心跟鹿公子去沛郡。” 宁亦说:“溧阳金家那孩子和我没有关系,我与他母亲金喻亦不相识。” 秦晚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睁大眼睛看向宁亦,确定他说话的真实性:“你说什么?” 宁亦开始耐心地向她说明原委。 原来溧阳金家的独生女儿金喻在六年前与家仆相恋,两人私定终身后得一子,也就是那个带着小皮帽的小公子金昔宝。当时的金家家主也就是金喻的父亲得知后大为震怒,可金喻以死相逼求其父接纳昔宝的父亲。于是金家前任家主决定考验昔宝的父亲,给他五百两银子随商队前往西域经商,若能得利而归,就答应将金喻许配给他。 哪知昔宝的父亲突然得到如此重金,半路从商队逃离,带着钱前往赌庄挥霍,不足十日,五百两输得干干净净。不仅如此,他还在赌坊娼馆以金家女婿自居,欠下数百两银子。 直到赌坊娼馆追到金家讨债,身怀六甲的金喻才知此事,而昔宝的父亲此时早已不知所踪。 秦晚听后有些吃惊,可她转念想不明白,遂问道:“那昔宝为何说你是他的爹爹呢?” 宁亦叹气:“那是因为金喻未婚生子,为躲外界口舌,金家前任家主捏造了一段我与金喻在溧阳偶遇并生子的消息。金家口径一致将此事对外描绘的惟妙惟肖,几乎连他们自家下人都信以为真,更别说溧阳城百姓……” 秦晚掩口大惊:“天呐,昔宝的外公真是天才。以你的名声,谁也不敢跑到北戎跟你确认这消息的真伪,再加上你确实在六年前到过溧阳城,且对方还是金家嫡女,说你们私定终身留下一子,这在逻辑上说得过去,且刚好满足了老百姓的八卦心理。” 而且就算金家是梁国首富,也没有实力能跑到戎国去找宁亦算账,老百姓顶多是觉得金家小姐遇到多情君王,被始乱终弃了。 这个没法被证实的谎言成了人们口口相传的“真相”,但金家小少爷怎么说也是宁亦的血脉,人人知道他有宁王这个爹,也就没人敢欺负他们母子俩,不得不说金家上任家主手段确实厉害。 秦晚听后连连点头,可突然一想还是不对,问道:“那最近传闻你要接金氏母子到应阳的消息是怎么回事?”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