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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岁上下的模样，言谈之间，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正式，嗯，像极了宗门内的那些一板一眼的老怪物们。

    不过看起来倒是颇为和蔼的。

    王渺不敢多打量，低头见礼，“拜见聂前辈。”

    “这位就是王渺吧，修的景霄峰的气息，当年的景霄峰主，还和本尊有过一些交集，本尊为他打过法器。”聂老笑道。

    同时聂老心中也是叹息了一声，可惜当年的人已经不在了。

    当年那么多的绝代强者，随着冥渊一同永远的沉眠地下，和他有过交集的，还真是不少。

    “聂老知道我？”王渺微微错愕。

    “知道，九玄门的首座么，年轻一代的翘楚，人族的绝代天骄。”聂老依旧是笑呵呵的说道。

    王渺这种神态，已经是略显失礼了。

    如果是旁人在聂老面前失礼，可能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不过，这倒是九玄门的人啊。

    九玄门的人，真的是让他百看不厌。

    当年，他带领炼器宗的灵器堂出走，自创一脉，当时炼器宗打压，他们炼制出来的灵兵，法器几乎都处于滞销状态，卖不出去，如此下去，人心不稳，宗门发展谈何容易。

    也就是九玄门授意万宝商会原价采购，才让他们缓过当时的困境来。

    这种不惜得罪炼器宗的态度，给了聂老极大的触动。

    尽管当时，九玄门是有着其他原因考虑的，也不仅仅是为了扶持他们，但，聂老对事一般也只看结果。

    如今，无论是炼器宗还是九玄门，乃至于灵器堂，都已经换了几代的掌教，恩恩怨怨，早就随风而去了。

    利益当前，谁也不会没事得罪谁，但，对于聂老来说始终是不同的。

    四大器宗，百年前就属他这一脉最弱，是以，他将灵器堂的名字一字不改，就是希望知耻后勇。

    如今，发展的倒是可以和主脉媲美了。

    他倒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相反，有多注重规矩，就有多注重情谊。

    至于姜练，两人倒是战争友谊，当年是一同抵抗妖族的。

    旁若无人，事实上，他们几位大佬，也确实是没有将众人放在眼里。

    哪怕是元婴巅峰的几位，也和他们有着本质的差别。

    化神，已经是以人族之躯，接近神明了，是仙路的另一个阶段。

    不仅如此，还有阅历。

    各种的阅历，自然也是旁人难以比拟的。

    姜练从来没有想着隐藏过身份。

    至于聂老，则是根本不需要隐藏身份。

    整个南域，都会一同帮他隐藏的。

    聂老的目光也终于是望向了青冥府，笑道，“本来想看看有什么炼器材料，如今，若是姜掌教接手了，那老头子可以回去了。”

    “并非是接手，只是来看看祖师留下了什么传承，如果有人真的有本领拿下来祖师的传承，我想，我九玄门至多也就是高价买下来，不会多做什么。”姜练也是笑道。

    “哦？”聂老惊异了一下，“这可不像你。”

    在他的印象里，姜练对待妖族时候的冷酷和果决，那种豪气云天的凌云气概，绝对是一往无前的。

    而且，决定了的事，没有人能够左右什么。

    最可怕的是，心思缜密，缜密到了让人觉得恐怖的程度。

    当年数次对抗妖族产生大捷，不是凭借他这位化神期的至强者，而是靠着姜练的心思和对局势的把控。

    失之毫厘，谬之千里，这就是他为什么敬重姜练的原因了。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这种人做了高层，乃至于掌教之后，不知道能够给宗门带来什么改变。

    “不过也对。”聂老想到了什么，又是轻轻的笑了笑。

    从当上九玄门掌教的那一刻，可能就已经不像他在战争中表现出来的那般了。

    他本以为姜练当上掌教的第一时间，就会对其他的仙门，乃至十方魔宗宣战呢。

    不过，却选择了修养生息。

    数十年的时间，似乎改变了太多。

    不过，性格这东西，大概是没有办法彻底改变的。

    他虽然深居简出，但却也关注到了最近九玄门的种种动作。

    那真是每一个动作都骇人听闻。

    别的不说，光是把雪山狐族灭了，就足够让他无比震撼了。

    可能，他们灵器堂的实力，好像也没比雪狐族强？

    如果不是他还活着，甚至可能要比雪狐族差太多了。

    这也不是他刻意关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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