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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掉？”

    窦戈愣了下，眼前闪过简海溪的容颜。

    能忘得掉吗？

    ——

    月落日升。

    次日一早，莫万山就去看望了宁季维。

    因为昨日莫修宇的事情，虽然知道宁季维有了安排，但莫万山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

    “修宇……”莫万山迟疑道：“我担心莫升也会派人过去，要是修宇和他们起了冲突就不好了。”

    宁季维道：“放心，我让莫厥又加派了人过去，一旦发现莫升的人，立刻就会汇报的。”

    莫万山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宁季维看着莫万山道：“倒是有一件事，我觉得是时候征询你的意思了。”

    莫万山疑惑，“什么事？”

    “贾敏之。”宁季维道：“之前因为事情没到最坏那一步，所以我一直没有提，但如今看来，走到那一步是迟早的事情，若真有一天，贾敏之站在了莫升那边，你希望我怎么对她？”

    莫万山愣了下，遂而沉默了下来。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

    宁季维都能想到这里，十几年的夫妻，他怎么可能想不到？

    只是每每，莫万山都不愿去想。

    叹了口气，莫万山沉重道：“其实我不是怕有那么一天，我这一辈子，早就已经不在乎什么颜面的事情，我只是担心修宇。”

    宁季维点头道：“我理解，只从修宇离家出走就能看出来这件事对他的打击。若是有一天贾敏之和莫升的事情真的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怕是他会觉得自己的尊严都被埋到了地里。”

    莫万山长叹一声，看向宁季维道：“季维，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能尽可能的缩小这件事的影响，还有……饶敏之一命。”

    宁季维嗤笑出声道：“父亲，您想什么呢？难道我看起来很像对妇女赶尽杀绝的样子吗？”

    “呵呵。”莫万山笑着道：“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她做出傻事，到时候真的无法收手。”

    “应该不会。”宁季维沉吟道：“其实现在这样倒也不算坏，若是修宇能够成长一些，说不定能让贾敏之回头是岸。”

    莫万山愁容满面道：“若真是那样就好了。”

    宁季维看向莫万山，经过昨天那一病，莫万山看起来比从前更加苍老虚弱了很多。

    宁季维眼中有些担忧，“这些事情您就不要管了，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要紧事。”

    莫万山欣慰的点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自己倒下的。”

    虽然他很想去找付湘，但现在儿子们还用得着自己，所以就算只有那口气撑着，莫万山也决不允许自己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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