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尸体已经凉了-《帝御仙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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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时辰后,耶律平带着刘隐盖了广州郡王大印的盟约,和刘隐的长子离开了。他留下了两名神使,名义上是先赔偿一些刘隐的损失,实际上是监视刘隐。

    后半夜,刘隐在打坐中渡过。

    直到第二次下午,刘隐才结束修炼。

    他的修为还远没到阳神真人境后期,需要日日砥砺。

    两名契丹神使,就一直在暗中“看护”。

    午后,刘隐先是来到书房,写了一首诗,然后叫来了自己的心腹幕僚,给他下达了召集旧部的命令。在对方要离开的时候,刘隐让对方品鉴一下自己的新作。

    幕僚知道刘隐有写诗的爱好——事实上,大唐文人基本都有这个爱好,就凑过来看了两眼。让他略感意外的是,这首诗很长,不是四句,而是八句。幕僚捻着自己的胡须,摇头晃脑,例行公事的品评、奉承一番,忽然瞳孔一缩。

    幕僚可是大才子,很快就看出来,这一首藏头诗!

    八句诗的首字连在一起,是这样一句话:安王大才,盛唐能现?

    幕僚不知道刘隐为何要写这样的藏头诗,迅速瞥了刘隐一眼,只见对方面容如常,心里就忍不住咯噔一声。能成为刘隐的心腹幕僚,他自然是心思剔透之辈,虽然不明白刘隐为何这样作为,但一定是有目的的。

    念及于此,幕僚顺着这首诗的意思,呵呵笑道:“郡王大才,岭南一定能够兴盛,这是毋庸置疑的。郡王应该知道,自打安王收服河西,打通跟归义军的通道,并且成功击败释门后,唐人是如何振奋。在这种情况下,盛唐重现已经是必然,我们岭南只要发展好海外买卖,一定会成为富庶之地!”

    刘隐点点头,挥挥手,让幕僚去办差。

    幕僚的意思很清楚,大唐虽然只是初定,但安王雄才大略,已有气吞斗牛之势,在这种情况下,盛世一定会降临,任何阻碍多会被扫平!

    幕僚走后,刘隐看了半日书。

    黄昏的时候,他说了一句今天晚饭不想在王府吃,有几日没去一品楼了,甚是想念那里的剑南烧春,就离开了王府,只带了四名护卫,来到一座酒楼。

    酒楼不小,装饰也颇有格调,刘隐应该是这里的熟客,一进门,掌柜就迎出来拱手作揖,说郡王可是有几日没来了。

    刘隐哈哈大笑,甩手抛出一颗珍珠,豪迈道:“老规矩,酒菜随意上,别忘了招牌菜就行,剑南烧春得来三坛!”

    刘隐自顾自上了二楼,熟门熟路进了一间雅间。

    暗中跟随他的两名契丹神使,也扮作食客,在酒楼大堂点了酒菜,就近监视。他俩能被耶律平留下来,汉话自然说得很流利,倒也没有让掌柜看出什么异常。

    半个时辰后,喝完两坛酒的刘隐,大声叫来伙计,由对方领着去上茅厕,一步三晃,醉眼朦胧。

    他经过大堂的时候,两名神使交换了一个眼色,其中一人起身,不远不近的跟了过去,也装作要上茅厕的样子。

    刘隐的确是进了茅厕,监视他的神使,就进了隔间。

    但是很快,刘隐就出来了,而且径直去了后院。

    而那名神使,却没有跟着露面。

    进入后院的刘隐,哪还有半分醉酒的神态,看到掌柜就站在院中,笑嘻嘻的看着他,连忙迎过去,沉声道:“废话也不必说了,我知道这间酒楼是青衣衙门开的,你们就是青衣衙门的人。现在我有大麻烦,需要立即见你们的管事!”

    大腹便便的掌柜,拱手作揖罢了,才笑眯眯道:“郡王真是好眼力。不过郡王不必着急,有什么用得着我们青衣衙门的地方,只管明言就是。小的不才,就是这里的管事。”

    说着,掌柜引着刘隐进了一间厢房,请对方先坐,这才陪着坐了,笑容不减道:“郡王有什么麻烦事,是青衣衙门可以效劳的?”

    刘隐警觉的左右看了看,见房间颇大,还有屏风隔开内外间,想必是掌柜的住处,就低声道:“你是青衣衙门在广州的管事?本王的意思是,你的身份......”

    掌柜笑着道:“郡王勿忧,广州的青衣衙门,就是小的做主。”

    刘隐这才松了口气,他其实也看出来了,对方是真人境大修士,这便不无焦急道:“有契丹、南诏的使者,来蛊惑本王造反!长沙郡王已经跟他们签订盟约,得到了他们的帮助,估计现在正在紧锣密鼓谋划此事!

    “不仅如此,明年秋日,契丹就会联合沙陀、党项、回鹘、吐蕃、南诏等,共同发起对大唐的进攻!这是关系国家存亡的大事,需要你马上禀报安王!”

    这是一个天大的消息,然而掌柜却没有半点儿惊慌讶异之色。

    他依然笑容可掬的看着刘隐:“既然长沙郡王已经叛国,不知广州郡王是如何回应他们的?”

    刘隐痛苦的闭上眼睛,“来人实力高强,悄无声息,就斩杀了本王的护卫。本王迫于无奈,只能假意同意,虚以委蛇!实不相瞒,本王也跟他们签订了盟约,还将长子送了出去.......”

    说到这里,刘隐五官都扭曲在一起,呼吸也变得紊乱,好似正在经受某种不堪忍受的煎熬。

    掌柜既不安慰,也不催促,就静静看着刘隐痛苦。

    好在刘隐知道时间紧迫,自己没空拖延,很快就睁开通红的双眼,咬牙切齿道:“但本王绝无叛国之心!之所以如此,只是迫于形势使出的缓兵之计,为的,就是能够有机会将这个惊天消息告诉你们,好让安王早作准备!

    “还有!耶律平留了两个神使监视本王,现在他们都跟到酒楼来了,正在大堂吃饭,你们要速速拿下他们!我的孩儿......我的孩儿,还希望你们速速派人前去搭救,如果行动快些的话,他或许,还有被救出来的可能......”

    说完这些,刘隐就满含希翼的看着掌柜,满面不正常的潮红。

    掌柜半点儿也不着急,不解的看着刘隐,好奇道:“郡王跟我们说这些,难道就确定我们会相信?万一,小的是说万一,这是郡王的引蛇出洞之计,是为了将我们广州的青衣衙门一网打尽,那我们冒然行动,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刘隐一怔,眼珠子睁得大大的,“你,你说什么?”

    旋即,他就涨红了脸,拍案而起,大怒指着掌柜,吼道:“你竟然怀疑本王叛国?!”

    掌柜被刘隐喷了一脸唾沫,却半点儿也不恼怒,甚至没有伸手去擦,颇有种唾面自干的风度,仍旧是笑着道:“郡王怕死吗?”

    这把刘隐一下子给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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