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老大夫自从进了这宅子,做什么都慢吞吞的,唯独这一句扔出来得快。 让大家猝不及防。 更让人猝不及防的是这个结果,原本以为要么是忧思过甚的结论,要么是旁的病症,怎就要准备后事了? 就连韩老夫人,也是怔在炕上说不出话来。 韩二爷韩锐勃然变色,瘫坐椅子上怒道,“什么糊涂大夫!跑这里装神弄鬼!” 韩思行忙按住了他,惊慌地往赵承渊的方向看了过去,复又低声道,“父亲你不要命了?” 韩二爷大喘着气,他这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分别! 张老大夫不紧不慢收着脉枕,就似没听到一般。 韩钧道,“还请张老说明白些,是什么病症。” 张老大夫这才慢吞吞说道,“本是急火攻心的病症,吃些养心祛火的汤药也就好了,偏要吃些大热大凶之药,本就是不想活了,不准备后事还等什么?” 韩老夫人虚弱道,“老先生莫不是看错了?” 张老大夫傲娇地撅着胡子,“哼,老朽这辈子就没诊错过。你还一直用着迷药昏睡,算着,也用了好几日了吧?着迷药用得多了,说不得哪次,人可就醒不过来了。” 韩钧踱着步子到炕前,目光沉重,“母亲,你做这些,又是何苦?” 韩老夫人摇头,“钧儿,你怎就信他了?他分明是已经糊涂了,说些颠三倒四的话。” “母亲可知他是谁?他是太医院的老院使,能从阎罗王手里抢人的神医,刘院使还要喊他一声师公。” 韩钧看着佯作镇定的老夫人,“母亲若是不信,便让刘院使来认认。” 他拍了拍手。 片刻之后,韩青押着刘院使走了进来,踢了他后膝一脚,刘院使便跪在了地上。 刘院使怒道,“定国公,下官要上本弹劾你!” 韩老夫人失声道,“他也是朝堂命官,你怎可扣押了他!” 韩钧神色冰冷,“儿子今早差人去请给你看病的王大夫,结果他昨夜喝醉了酒摔到河里淹死了。儿子怕母亲的病离不得人,就将刘院使留了下来,怎能说是扣押呢?皇上那里儿子已经请了旨,皇上也是准了的。” 韩老夫人失望道,“我养了你四十年,你竟信不过我,背后里做这些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