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镇北王那愈发浑浊癫狂的眼神深处忽然闪过一丝清明! 此刻雾霾当头又何妨? 太阳, 依旧在云端之上! 随后, 镇北王的心神意志缩成一团,缩进法身深处,进行自我封印! 随着镇北王彻底把自我意识封存起来,他身上那些裂口登时疯嚣起来,开始疯狂滋生。 不多会儿, 镇北王身上的触手就跟海草一样茂盛的摇摆起来。 而海草一样的触手下, 镇北王的身躯也在不断膨胀,变大! 那未成形的法身在浓厚稠密的魂毒怨魂侵蚀下,结合镇北王本身的法相,渐渐变成一座磅礴如小山,高达百丈的臃肿战神。 这尊臃肿的战神无智无识, 在直径千里的巨坑底下迟疑了片刻后,就开始在本能驱使下行动起来。 祂, 拖着沉重的步伐爬出巨坑,一双流淌着腐败脓液的眼睛扫视着四周。 祂似乎在审视, 审视片刻后, 就朝着北方的草原缓步而去。 咚! 咚! 那百丈身躯是如此沉重,每踏出一步大地都会因此剧烈震颤。 仿佛一场小地震。 他就这么一直走着, 所过之处充满毒性的坤元真力扩散出去,把它走过的地方都变成一片荒凉。 扩散的毒气在镇北王行径的陆山形成一个狭长的—— 毒域! 镇北王一路向北,踏过荒漠,穿过草原! 一路上许多草原部落因此破灭,他们也曾组织兵力企图阻止已经疯愚的镇北王,甚至也向金帐请求帮助了。 但金帐方面回绝了。 现在的镇北王已经变成了类似天灾的存在。 对抗他, 就像组织人力物力去阻止肆虐的风暴。 没有意义。 金帐更不会愚蠢到把宝贵的战士填鸭式的送入发疯的镇北王嘴里。 所以, 从金帐传回的消息就两个字: 躲开。 为此, 虽然还没到凛冬时节,但草原上已经开始了一大波迁徙,草原上各方部落每天都把镇北王的行进路线抄录分发到各个部落,让他们提前做好撤离的准备。 而随着镇北王越走越远, 草原诸部从发现,镇北王的行进路线! 竟然直指狼居胥山! 那是! 封狼居胥之所! 天汉时,有骠骑冠军,飚勇纷纭,长驱六举,电击雷震,饮马翰海,封狼居胥! 从此, 封狼居胥,饮马翰海成炎汉武人心中的最高成就! 原来,镇北王也一直有着如此大愿。 关注着疯愚镇北王动态的不仅有草原金帐,大隋王朝也一样。 在镇北王谋划暴露且失败后, 朝堂上针对镇北王的弹劾就跟雪片一样飞落在景泰帝的龙案上。 他们有的要求褫夺镇北王的封号和食邑, 有的要求敕封镇北王恶谥, 还有的要求抄家镇北王! 甚至要求景泰帝一同下罪己诏,以此告慰北境百万血魂。 景泰帝因此气得几次心疾发作,最近一直躲在后宫不上朝。 可当朝堂群臣得知镇北王的目标竟然是狼居胥山时, 群臣尽皆无言。 好一个镇北王! 即便疯愚了, 心心念念的竟然还是封狼居胥。 而得知消息的景泰帝更是心中大恸! 养心殿前, 景泰帝披头散发,衣衫不齐,一副落魄模样的站在殿前广场上,一手高举酒杯悲怆难抑:“桢弟!” 他嚎呼一声, 然后所有话就都卡在嗓子眼说不出来了。 景泰帝这会儿是真的难过。 不仅是为胞弟的疯愚而难过,也为自己失去左膀右臂而难过! 之前镇北王安在时, 群臣何敢对他大呼小叫,喊打喊杀? 桢弟才刚疯愚, 他们竟然就敢让你自己下罪己诏了? 简直! 岂有起理! 朕! 是这天下的主! 百万生民的命算什么? 要不是歹人从中作梗破坏,桢弟一旦晋升大宗师! 草原金帐还敢造次? 这世家望族还敢造次? 成大事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