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们缘何还要分散他的力量,各自为战呢? 如此令自身陷入险境之中,未免太过愚蠢……”花轿里的女声徐缓地言语着,北帝派四弟子看着那徐徐临近的红花轿,内心才生警兆,一道凤冠霞帔的身影已经走下了花轿,她身影微微一晃,下一瞬,就出现在了四女身前。 四女心神悚然,才要有所动作,一丛丛红线就从那‘新娘子’的袍袖下蜿蜒而出,将她们四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那看似纤细的红线,却比金丝铁线更加强韧,任凭四女如何挣扎,都无从挣开红线半分。 然而随着她们的奋力挣扎,红线却愈收愈紧了。 一缕缕莫名韵致从虚空中生出,化作一道道莹白手臂,按压在北帝派四女周身,也就摄拿住了她们各自的‘人道本源’——在那些好似具备塑化人道本源之能的白嫩手臂拿捏住四女之时,一重重脉轮竞相从她们身上脱落,在半空中聚集起来,形成一副血淋淋的、没有皮囊包裹、没有骨骼支撑的肉身! 这副包裹着五脏六腑的肉身,脐下丹田之内,黑金丹丸再度滴溜溜转动起来。 一层层劫运气鳞覆盖向北帝派四女周身,要将那些拿捏住四女本源的雪白手臂隔绝于外! 凤冠霞帔的女子见此状,一抬手,将虚空中飘散的‘女娲神韵’俱收拢了回来,她便以那一根根阴冷的红线拴缚着四女,转身看向自己身后跟着的那个一直埋着头、衣衫朴素的女子:“豆儿,你来运用你恩公的脏腑血肉。” “豆儿?” 听到这个称呼,再看那埋着头不与自己等人对视的女子体型,初玄似乎明白了甚么,她盯着那个女子,见其徐徐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自己分外熟悉的脸孔,“真的是你,豆儿——孙豆儿,你怎么和这红哀会的——” 孙豆儿神色复杂,未有回应初玄的话。 她抬眼看向那神色慵懒的‘新娘子’——红哀会哀主‘胡苏苏’,犹疑着道:“我并未真正拜在恩公门下,我怎么能运用他的力量……”…. “他传给你的根本符箓,今时可曾毁坏?” “不曾。” “那遍是了,符箓既在,他仍旧是你的恩师,弟子继承师父的衣钵,合情合理。” “可是……我拜在白纸娘娘门下,怎么夺取恩公的衣钵传承?我——” 胡苏苏转回身去,笑吟吟地看着孙豆儿:“豆儿,你是不是害怕我借你来操纵他的血肉脏腑,以此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你有这样忧虑,本也是正常的,我们这些阴沟里的老鼠,与他从来都是对立的。”胡苏苏摇了摇头,神色转冷,“但你今时若不照我说的去做,这四个曾经与你相依为命的姐妹,便要顷刻就死了……” 根根红线徐徐收紧。 玄济正本四弟子面露痛苦之色,但仍纷纷出声:“这是师父交托下来的大事情,豆儿,你投靠谁都无所谓,但今下最要紧事是封押天启厉诡! 若能封押天启厉诡,我们死也无所谓。 若是不能,保全我等性命,还不如让我等此刻就死!” 孙豆儿低着头,眼下的情势也容不得她多做思考,她只沉默了片刻,便定下了心念,重又抬眼看向胡苏苏:“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她看着苏午的脏腑血肉包裹一颗金丹,散发出层层劫运气鳞,覆护住钏宝儿等人,连同自己也在那劫运气鳞保护之下——孙豆儿心中更生出一种愧疚的情绪来,接着向胡苏苏说道:“只是,我该如何运用恩公的力量?” “我来教你……”一缕红线自胡苏苏衣袖下游曳而出,缠绕在了孙豆儿手腕之上,胡苏苏看着苏午的脏腑血肉,声音变得柔软了许多,“这根红线会牵引你,让你知道你该如何做……” 几人言谈之时,那驱策着灰马遍处巡游的‘灰骑士’,背负倒垂灰十字裂隙,朝着众人奔腾而来。 他身后的倒垂十字裂隙里,显出无数洋道士的身影,那些洋道士耸立于大地之上,人头攒动,齐声诵念着晦涩难懂的经文:“我们在天上的父……” 白光在这个刹那,陡然铺满了倒垂灰色十字裂隙! 下一瞬,白光沉寂。 死灰色的诡韵盈满那道裂隙。 那裂隙之内,却也没有了众多洋道士祷念经文的声音。 —— 一望无际的大片田野之上,麦苗青翠。 微风吹过,麦浪翻腾。 就在这片广袤的原野上,无数大秦教洋道士汇集起来,仿似绿毯上的一大块黑色污迹,又像是绿野上的一汪黑色湖泊。 为数众多的洋道士,将一副副薄皮棺材堆在中央,那些薄皮棺材压倒了田垄间的一丛丛麦苗。 它们掀开棺木,露出棺木里尤在挣扎着、嚎哭着的一个个肢体残缺的活人! 白袍的首领洋道士取来一个个瓷瓶,从中倒出液体的人类之银,倾洒入一副副棺木之中。…. 远处的土坡上,两个身材健壮的青年人看着这一幕,都拧紧了眉毛。 左边那个眉毛粗黑、虎头虎脑、提着一柄漆黑苗刀的青年人开口道:“若要任由它们将仪轨彻底进行下去,招引来的‘天启之灾’恐怖程度,或许会更提升许多。 而且,许多无辜活人都将死在仪轨之中。 李虎,我们现在动手罢——我以‘祥羊’引这些洋道士堕落,令它们自顾不暇,只能举行残缺仪轨,尽快引来‘天启’降临,你来引动象升,于‘天启骑士’降临的瞬间,暂时将它禁锢住。 而后你我合力,封押这个天启骑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