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泸州 几日奔波,大部队倒没显得多疲惫,倒是为了顾及马车里的长公主年迈,而放缓了步调。 谢望舒在初初开始的两日吐得个没日没夜之后,人也逐渐缓过来了。 裴寄辞拿薄荷糖给她垫在舌下,心疼得给她拍背,“要不咱们等会找个客栈休息吧。” 谢望舒掀开车帘,“这里又哪里来的客栈呢,咱们到泸州了。” 界碑已过,这便是泸州。 从前朝起,屡修屡决,常年累月一到雨水季节必定洪灾泛滥之处,长此以往,有些受灾严重的地方,连村落都没了,大家都搬走,良田无人耕种,城池里面又人满为患。 如今雨水季节,连那土地里都冒着泡,四野无人,越显荒凉。 来泸州前,裴寄辞绝对想不到眼前是如此情形,听那慕容昭所言,还以为是不亚于京城的繁华州府,可如今看来,也只繁华在小部分地方,底下的百姓还不知道如何。 小城镇内,还有一尊石雕的大禹相,可惜也镇不住这涛涛江水。 “这里前几年发了大水,整个堤坝全线冲垮,千顷良田都成了沙滩,哪还有人种地。”有记忆的铁甲军在旁边絮叨。 雨还在下,依稀能看到原先的破房子露出了一截屋顶,已经杂草丛生。 裴寄辞还在看着外头发愣,身后谢望舒幽幽道:“前朝覆灭,也是从天灾国难开始,各路有了起义的叛军。” “难道就没有彻底根治的法子么?” “将相之才或可求,吏治民政更是每个读书人都会修习的根本,可治水的人才,却是可遇而不可求,河道可比治国难。” 裴寄辞没再吭声,也知道了这历代历朝的皇帝,也是拿这片地方没办法,修理一条牢不可破的堤坝,又是如何的劳民伤财,动辄数十年的光景,大把大把的银子投进去,还未见成效,也许一场天灾一切又回到了过去。 再往前走,总算见到了人烟,也能听到了滚滚水流声。 谢望舒坐的身子骨都僵硬了,要下来走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