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小弟很会来事儿:“您别生气,我马上撵人……” “算了,一小丫头片子,碍不了大事。” 谈熙坐的是角落,又没回头,完全可以当背景忽略。 “万一她报警咋整?” “她敢!” “是是是……这娘们儿给她十个胆子恐怕也不敢……” “废话少说,今天是来要钱的!” 小弟擦了把冷汗。 “林老板,胖嫂,你们两口子这个月的保护费是不是忘了?” “呸!月初的时候就交过,少来讹人!”胖嫂这会儿反应过来,看着毁于一旦的小摊,心在滴血。 “交了?交给谁了?我们怎么不知道?!” 一群混子大笑。 男人反手把自家婆娘往身后揽,自己反倒向前走了一步,操着一口川普—— “你们要做啥子?!这么个小摊摊,我们哪里有钱交双份?” “没钱?!老林,你唬人是吧?谁不知道,这条街就属你们家生意最好,挣得最多,跟爷爷哭穷呢?” “反正没得钱!” “嗬,几天不见,口气变硬了?我不管,今天是最后期限,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龟儿子一群强盗!” “老大,老东西骂人!再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真当兄弟们吃素的!” “行,给这两口子松松筋,别弄死就好!” 一群人提着棍子冲上去,老林瞪红了眼,手里菜刀乱舞,双腿却隐隐打颤。 “哪个敢过来,我就砍死哪个!滚——都给老子滚——” 发狠了的老实人确实有点看头,至少手里明晃晃的菜刀让人忌惮,稍有不慎,狗急跳墙! “怕什么?耍个花枪,就他妈把你们一个两个吓尿了?!一群怂炮!以后别说是跟老子混的,丢脸!” 都是些不务正业的小年轻,满腔热血,想混成港片里的《古惑仔》,哪里经得起这番洗涮? 当即有人冲上去,准备踢掉老林的刀,一人动,全员激奋。 一开始老林还能勉强挡住几人,可越到后面越吃力,最终,男人的闷哼痛呼夹杂着一群人的快意大笑,回荡在整条街。 隔壁排档也是两口子在经营,打从这群人一来,就躲开老远,连摊子都顾不上收。 偶尔出现的路人目不斜视,甚至加快步伐,就怕惹祸上身。 谈熙小口吃着肉串,动作很慢,有种不符年龄的沉静,睫羽在灯光下投映成两排小小的阴影。 肉串入口,齿颊留香。 “妈的!给不给钱?!” 老林被踩在脚下,一张黝黑的脸涨得通红,眼角往外潺潺冒着血珠。 他说,“不、给!死也,不给!” “好!你个老东西!好得很!”老大冷笑,凌厉的目光射向瑟瑟发抖的胖嫂,“把她给我抓过来,点火,倒油,我要炸、猪、蹄!” 很快,借着灶上的火,一大锅油滚滚沸腾。 “老大,可以了。” “把她的手按进去!” “不要!放开我!” “你们想做什么?!放开我婆娘!龟孙!我要跟你们拼命!啊——”老林目眦欲裂,看着老婆被人拖到灶旁,吓得肝胆俱裂。 “最后问你一遍,究竟给不给?” 老林泪流满面,“给……” “给如何,不给又如何?!”一声冷嗤,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和鄙视。 循声望去,身穿夹克的男人从机车上下来,随着头盔摘下,面容也逐渐清晰。 一张很漂亮的脸,美到,不像个男人。 “殷焕?!” 话音未落,就被接踵而至的马达声掩盖。 十几辆机车从街口开进来,轰鸣的杂音类似重金属沉重的质感,嚣张到极致。 然后,停车,下人,聚成一排,人手一根钢制棒球棍,一下下跺在水泥地面,显然,有备而来。 夜风拂过,没有带来丝毫凉意,反而更添燥热。 无声对峙,两方谁都没动,像暴风雨来临前的片刻宁静。 不安和躁动像灰烬散落在空气中,一触,即发。 “老大,他怎么来了?” “闭嘴!” “要不我们撤吧!” “撤你妈!老子不怕他!” “可对方手里有车有棍,人也比我们多……” “怕什么?都给我上!” 僵局打破,混战就这样拉开序幕,没有任何前奏,无须擂鼓助威,惨叫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谈熙起身走人,伸手去拿盘子里最后一串羊肉,准备边走边吃,一根棒球棍毫无预兆落到脚边。 紧接着,一个体型肥硕的男人撞翻了桌子,杯盘落地,碎片乱飞,一记木棍紧逼至他胸前,狠狠落下,肥壮的身体后仰,下意识用手撑地,碎片扎进掌心,鲜血横流。 眼看对方棍子就要落到头上,这下,只怕凶多吉少,肥仔眼底涌现出绝望。 突然—— 砰! “我*的!” 闷响和粗口几乎同时爆出,他怔怔看着眼前,手握啤酒瓶,一脸凶悍的女孩儿,而被砸的男人甚至不及回头,就直挺挺倒下,血污满脸。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拢了拢耳发,却不动声色压低帽檐。 “你……我……”肥仔讷讷,没反应过来。 那头,战斗已近尾声,机车队大获全胜。 “魏刚,你给老子听好,这家排档现在归我殷焕罩,你要还敢找上门,我保证弄死你个狗日的!” “你罩?这片儿地都归我,你他妈凭什么?!” “就凭拳头比你硬,*比长!” 哄然大笑。 “刚子,承认吧,做男人你比不过咱焕哥!别逞能,小心命给玩儿丢了,不合算!” “哈哈……” “别以为你抱了条肥大腿就能横着走,叛徒就是叛徒,迟早被人砍死!出来混,总要还!” 魏刚带着手下落荒而逃,临了,不忘放狠话—— “咱们走着瞧!” 那厢,谈熙扔了酒瓶,抓起背包,准备离开,冷不防被人抱住小腿。 低头,一张肥脸颤动,“女、女侠……” 谈熙:“……” “多、多谢救命之恩。敢、敢问尊姓大名?” “你结巴?” “没、没有。” 谈熙:“……” “我、我也不知道怎、怎么就成这样了。” 谈熙:“……” “小肥仔,赶紧松手,你姑奶奶要回家吃饭。” “我、我请你!” “肥仔!”结束战斗的流氓队伍朝这边走来。 “焕哥,我在这里!”挥手,傻笑,另一只手紧紧抱住谈熙的腿不松。 她挣扎,还是无法脱身,气急之下一把拧住那只大肥耳朵,狠狠一扭! “丫的!撒不撒手?” “不撒!” 再用力,“放不放?” “不、不放……”声音开始打颤。 谈熙不得不下死手,又屈膝一顶,膝头恰好磕到对方鼻梁杆上。 “妈呀!痛死了——” 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什么叫“杀猪般的哀嚎”! 肥仔大叫的同时,也顺势放手,谈熙开溜,仅迈出一步,就僵住了。 男人个子很高,像堵肉墙挡住了去路,触目所及,是他起伏的胸膛,因背光,在谈熙身上投下阴影。 夹克豁开一道长口,横陈在左胸,无声的破败,却难掩血性阳刚。 视线往上,停驻在他滚动的喉结,那里溅了几滴艳红血色,像与生俱来的朱砂痣,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性,配上那张雌雄莫辨的脸,勾魂也只在一瞬间。 谈熙抹抹嘴角,很好,没有口水。 “人是你砸的?” “呃……好像貌似……”她端庄矜持的形象啊! 毁了……全毁了…… “你跟魏刚那伙人有仇?” “魏刚?哪根葱?”无辜的眼里一片迷蒙。 “看来不是私怨。” 嗯嗯!不是!绝对不是! 男人目光一闪,陡变凌厉,“为什么砸他?” “小肥仔撞翻了我桌子!” “操!你他妈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挂洗脚城的牌,卖夜总会的鸡?!” 谈熙傻眼,说好的优雅腹黑妖孽男呢?! 一开口,美男子秒变抠脚大汉啊喂!不带这么玩儿的…… “肥仔撞翻了你的桌子,然后,你去砸他?”抠脚大汉指着血流满面的倒地虾,轻描淡写吐了口痰。 卧槽! 恶心死宝宝了…… “OK,我来解释一遍!”谈熙指着地上那人,别开眼,实在没勇气看他脸上那口浓痰,“因为这小逼犊子一言不合就追上来挥棍,”然后转向肥仔,“才让这只体型庞大的巨猪撞翻了我的桌子,害我最后一串羊肉没了。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追根溯源,我不砸他砸谁?!” 殷焕:…… 众人:…… “啊?原来美女不是为了救我……” 满满一万点伤害,肥仔是崩溃的,原来从头到尾他还不如一串羊肉。 “能放我走了不?老大。”谈熙两手摊开,一副“我很配合我很老实”的样子。 她喜欢美男不假,但爆粗口还随地吐痰的美男,呵呵……实在不敢恭维。 “就他妈为串羊肉?” 谈熙一拍大腿,“还就他妈为串羊肉!” 看不惯啊?姑奶奶乐意! 男人眉眼微动,直接用手指碾灭了烟头,扬唇笑开,“既然害你丢了一串,那我赔好了,十倍,怎么样?” “嘛?” “一百倍?” “……”她也得有肚子咽下去才行。 “不打不相识,好歹跟同一拨杂种干过,交个朋友呗?” “怎么交?”谈熙有点兴趣。 要是站在面前的是个丑八怪,不用怀疑,她肯定转身就走,不带回头,可现在明显不是啊! 倾城美男,虽然糙了点,可男人味十足,man爆了…… 说到底,还是男色惑人呐! 殷焕朝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两口搪瓷碗,满上。 一碗啤酒,一碗白酒。 殷焕拿走那碗白的,谈熙挑眉,站在原地没动。 “愣着干嘛,别告诉我你连黄的也搞不定?” 犹豫只在一瞬间,余光瞟见众人暗含鼓励的眼神,谈熙心里升腾起一股热意,仿佛自重生以来在秦家和陆征那里受到的冷遇和委屈通通散了,只剩滚烫滚烫的暖! 碗和碗碰撞,清脆叮咚,“干!” 仰头,一口闷。 “爽快!” 众人围上来,七嘴八舌—— “美女,方不方便告知大名?” “毛个美女,叫谈姐!” “谈姐好!小弟阿飞。” …… “谈姐!谈姐!你刚才怎么下的手?不怕吗?不会做噩梦?” “拿着酒瓶子,哐当一下,怕个鸡!你谈姐就是别人的噩梦,懂不?” “嘿嘿……懂了!” …… “姐,你是不是练过?我怎么看你像军校毕业的?身手忒灵活了……” “练过防狼术,最擅长踢蛋功,要不要试试?” …… “姐,你真牛!” “必须的。” …… “姐,你喜欢打架吗?” “一般般。” …… “姐,你是我女神!” “有眼光。” …… “姐,你是我亲姐。” “乖~” …… “姐,咱以后撸串能喊上你不?” “谁付账?” “焕哥。” “丫的,滚你麻痹!老子那点家底迟早让你给攘秃噜了……”美男咬牙切齿。 …… 一番插科打诨,老林和胖婶默默收拾残局,肥仔带着几个兄弟一起帮忙。 等收拾差不多了,肥仔扶着两口子来到殷焕面前。 “叔,这是我老大。今天多亏他出手,才制住魏刚那杂碎!” “谢谢!谢谢!”林祥斌连连作揖。 殷焕有点别扭,似不习惯别人对他感恩戴德,胡乱扶了把,“小事,用不着这样。” 语气那叫一个生硬。 林祥斌目露忐忑,生怕这位老大不满。 肥仔见状,宽慰道:“叔,您别想太多,焕哥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以后,魏刚不敢再来骚扰你们!” “那我就放心了……”今晚确实把他吓得不轻。 “趁现在灶上有火,食材也都是现成的,大家别急着走,先吃点东西再说!”胖婶很会做人,挂着热情的笑招呼大家,脸上也不复之前被逼按进油锅时的恐慌。 十多个人围了几张大桌,谈熙落后一步,亲眼看着胖婶朝晕死过去的那人踹了一脚,然后用鞋底狠狠碾压。 “炸老娘?踩死你个龟儿子!傻(ha)鸡公搓搓!” 谈熙无语。 “姑娘,你也来踹一脚试试?还挺软……” 谈熙:…… “真的!不骗你!”胖婶子一本正经。 “呃……不用。” 踹够了,收脚,肥手叉着虎腰喘气,“你说,流了这么多血不会死吧?” 谈熙呵呵,你现在才知道他会死哦?! “这样,我们把他抬到街对面,然后拿公用电话打120,是死是活只能看他运气。” “这个办法好!姑娘,你好聪明的嘞!” “呵呵……” “笑起来也好看。” “……”无语梗塞。 等了大概十五分钟,隐约听到救护车的警报声,谈熙和胖婶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与此同时,林祥斌的菜也烧好了,关火,装盘,撩嗓大喊—— “堂客!上菜喽!” “来啦来啦!吼个屁你吼……” 谈熙被一群人请到殷焕旁边,一脸懵逼,“干啥?” “姐,你今晚真他妈威风,绝对有资格跟焕哥一块儿!” “切,不就用酒瓶砸个人嘛,这也叫威风?丫的,没出息!”谈熙白眼儿。 肥仔也不生气,搓搓手,笑得一脸谄媚,“不管怎么说,都是你救了我,虽然比不上那串肉……反正,这都不是重点,你坐这儿就对了!” “姐,这位置平时好多人想坐都坐不了,你是除了小嫂子以外的第一个女人喔!” “等等!小嫂子?” “是啊!她今晚上没来,下回再介绍你们认识!” 殷焕一个酒杯砸过去,“妈了个鸡,要你多嘴。”眼里却闪过一抹缓色。 肥仔接得稳稳当当,一看就是习以为常,熟能生巧。 谈熙拉开凳子,“那我就不推辞了哈~” 心里十分好奇,那个“小嫂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受得住殷焕这朵“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一开口必是黄爆粗的大奇葩! 此女,乃神人,值得一交。 殷焕突然开口,“有机会的。”也不看谈熙,只顾低头吃肉,仰头喝酒,脏话一句接着一句飙,还不带重样儿! 谈熙选择狗带(godie/死亡)。 林祥斌从灶上下来,挨个儿给人敬酒,抹着泪眼,说了一大拨感谢的话,结果被他婆娘挥开。 “去,再炒几个菜。”然后笑眯眯举杯,“大家尽管吃,胖婶兜着!这杯酒,权当谢谢各位兄弟,我先干为敬。”言罢,仰头,一口下肚。 气氛正好,酒意正酣。 眼前一切竟让谈熙有种久违的熟悉感,当年,她和那帮狐朋狗友也是这样端着酒杯可劲儿撒疯,非得喝到吐才肯撒手。 这一缅怀,就忍不住多喝了几杯,走的时候差点站不起来。 “焕哥,谈姐喝醉了,咋整?”肥仔急吼吼的,这可是他救命恩人欸! 一个手刀削过去,“你丫才醉了!姑奶奶酒量是这个……”某妞儿竖拇指。 殷焕也喝得不少,脚步微跄,往前一栽,胸膛撞上谈熙鼻梁杆。 “靠!有墙?!”她伸手去抓,殷焕倒抽凉气,捂了捂侧颈。 见红了。 “妈的!疯女人!找辆出租车丢进去,让她自己报地名。” “丢了咋办?” “活该!” 肥仔讷讷。 阿飞从后面拍拍他,“焕哥喝醉了,别当真。我看谈姐还有意识,醉得不算厉害,你先陪她在这儿吹吹风,等酒醒了,她自己知道怎么做。” “那焕哥……” “我打电话让小嫂子来接。” “行。” 安排妥当,分道扬镳。 冷风一吹,谈熙很快清醒,拦了辆出租。 “小肥肥,别送了,回去洗洗睡吧,姐先走了。” “好嘞。” “替我谢谢你叔你婶的款待,拜拜哦~” “拜拜。” 谈熙坐上车,打了个酒嗝,险些把自己熏晕。 “去半山别墅……” 驶出街口的时候,司机突然踩了脚急刹,车灯光柱下只见一个女人拐进来。 谈熙正困,也没注意看,晃眼一掠,只知道那人有头柔顺的长发,夜风中,飘啊飘…… 嘶,突然有点毛骨悚然。 “赶紧走。” …… 岑蔚然找到殷焕的时候,他正蹲在一棵老槐树下,大吐特吐。 阿飞叫了声“小嫂子”就识趣地离开了。 夜风轻拂,翻卷起女人及腰的发尾,袅袅婉约,亭亭玉立。 她伸手轻抚男人后背,替他顺气,从包里摸出纸巾递过去。 殷焕伸手来接,突然顿在半空,然后蹲下去,又开始新一轮狂吐。 半晌,才消停。 “说了少喝点,你哪次听过?喝喝喝,醉死你算了!”女人一边替他擦嘴,一边碎碎念。 “娘们家家,懂个屁!” 岑蔚然气笑了,“是,我不懂,你他妈最懂!” “哟?媳妇儿生气了?”揽上细腰,又摸又掐。 “少动手动脚,臭死了!” “脏话都飙了,还说不生气?”挑眉一笑,“再说,你不就喜欢我这逼样儿嘛?” “死不要脸。” “有下面就行,上面要不要无所谓。” “大街上少跟我扯你那些黄色废料!”女人目露警告。 “少跟我装!说,昨晚干得你爽不?” “殷焕,你信不信我……”目光一顿,落在男人侧颈,瞬间冷沉下来。 “今天又跟人动手了?”状若随意。 男人“嗯”了声,显然不觉得有什么,爷们儿动个手咋地了? “男的女的?” “老子从不打女人!” “那你告诉我,伤口怎么回事?” “什么伤口?” 岑蔚然冷笑,往他颈边一按。 “嘶!谋杀亲夫啊你?!” “说吧,坦白从宽。”伤口一看就知道是女人留下的抓伤。 殷焕皱眉,难得正经,“我不喜欢你这样。” “哪样?” “咄咄逼人。” 岑蔚然看了他一眼,“所以,你是不准备说了?” “然然,你就不能信我?老子没玩女人!” “谁知道你玩没玩。” “你他妈再说一遍?”男人像被点燃的炮仗,眼底堆积狂暴。 “谁知道你……唔!” “老子有的是方法让你闭嘴,嘿嘿……” 强盗! “再动,信不信当场办了你?!” “放……唔!” 下流轻蹭,“大不大?要不我们试一回?我保证,就一回……” 土匪! …… 谈熙回到别墅还不算晚,爽快地付了车资,又拿出五十块还给刘全。 进门的时候,陆卉正躺在沙发上敷面膜,电视里放着八点档狗血家庭剧,秦天美则乖顺地坐在一旁,削苹果。 两人不约而同看过来,又不约而同皱眉。 “站住。”陆卉撕掉面膜,坐起来,神情冷肃。 “叫我?”谈熙指着鼻尖。 “除了你,还有其他人?” “天美不是人?” 陆卉:“……” “妈叫我啥事?”她现在只想速战速决,然后奔回房间,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你去哪儿了?” “随便逛逛。” “随便逛逛你带一身酒味回来?!” 谈熙隔得远,就怕被闻出来,没想到还是逃不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