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同寝-《穿越之陌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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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说得倒好像我多想了什么似的。
我白了他一眼,不说话。 和衣睡下了。
说起来也奇怪。 明明前几日还想不通这些事,可钱佐一旦出现在面前。 却又好像狠不下心肠来把他赶走。 既然不知以何姿态见他,便只能假寐。
钱佐见我不吱声,好像是默许了一般,让欣欣帮他沐了足,便把欣欣赶出门外,在我身旁睡下。
身旁忽然多了一个男人睡下,我的心开始突突跳个不停。 我说:“你睡觉不是要侍寝的么?我把欣欣叫进来吧。 ”
我支撑着要起来,却被他一把按住,他呼出热热的气息吹在我的脸上,一直烫到我心底,“就这样睡吧。 ”
我一时之间忘了挣扎,任由他顺手把我轻轻推倒,我的头枕在他地胳膊下。
钱佐把我脑后的玉枕推开,温柔地说道:“枕着朕的手睡吧,往日都这样的。
”我怔怔地望着他,茫然地把头靠下,他用手把我的头往他的臂弯里环了环,冬日窝在他的怀里,是那样的暖和。
钱佐款款道:“你唱那首曲子给朕听吧。 ”
“哪一首?”我瞵视着他,总觉得钱佐太不对劲了。
“就是你从前唱地,朕忧心国事,睡不着地时候,你便唱给朕听的。 ”钱佐笑呵呵地看着我,饱含深情。
我没来由地心里一凉,正要说话,却听钱佐说道:“哦,对了,朕忘记你不记得怎么唱,这回就让朕唱给你听罢。 ”
他不由分说,忽而鼻子发音,哼了起来,
“箫声咽。
秦娥梦断秦楼月。
秦楼月,
年年柳色,
灞陵伤别。
乐游原上清秋节,
咸阳古道音尘绝。
音尘绝,
西风残照,
汉家陵阙。 ”
钱佐地声线本是纯厚低沉,如今轻哼起这样的曲子,只觉得颇有几分怪异。
但那曲调中宛转流淌的幽怨却更加凸显出来,令人仿佛听到了曲中那若断若续的悲咽箫声,看到了那若明若幽的凄清月色,好不荒凉,好不凄冷。
“皇上?”我蓦地惊坐而起,听着这样悲怆的曲子,总有种不详地感觉。 今日的钱佐为何处处透着一股古怪。
钱佐却并不理会,而是苍凉地笑了笑。 “这首曲子是李白所作,你告诉过朕,李白游至秦地,遇到一女子在家门口祈盼她丈夫归来,于是李白有感而发所做的。
那女子的丈夫出了远门。 离她而去,便再没回来。 那女子便每日坐在家门口望着路口,从春天等到秋天,又从秋天等到春天。 年复一年……”
我听着他如同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心里却如同寒冰,他说:“悠梦,你说那女子幸福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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