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轻抿一口茶,问道:“关于春闱,二位不妨把前因后果说出来,我也好知道该如何处理。” 鹤青还未开口,柳元松便抢先一步,从瀚澜书院接待学子开始,一直到刚刚金榜争论,他都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不过,倒是隐瞒下与薛勃的赌约之事。 他知道,面前这位可是当朝皇子,再怎么谦虚有礼,也不能在他面前胡乱说一些什么喊爷爷叫奶奶的粗俗话。 听完前因后果,齐昭沉默一会儿,道:“此事还真不好判断,这春闱阅卷的文官历来有八位,两人一组,重复批阅,鹤公子学识渊博,可也代表就一定会上榜,或许与文官的看法不符,落下了。” 柳元松一听垂下了眸,此话说来也有几分道理,看法不同,立场不同,若是鹤兄的文章与阅卷文官想法相悖,未得青睐也是有可能的事儿。只是…… 他看一眼坐在旁边依然从容淡然的清秀少年,那般好的文采若是埋没了,该是多大的憾事,而且……他也不想鹤兄就这么离开…… 柳元松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一起身施礼道:“三殿下可有什么补救法子,草民敢以性命担保,鹤兄他的文采绝非等闲,若是不能为天齐效力,那将是一大憾事。” 憾事? 鹤青漠然地看一眼抬手躬身的柳元松,眼眸里划过淡淡的嘲讽与无奈,从古至今,只有权力过大而被忌惮的臣子,还没有听说没了哪个效力的臣子皇家会遗憾。 文采再高,本事再大,头顶上的人看不惯,该杀依然杀。 齐昭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动作不紧不慢,看得柳元松那叫一个心急,他微微侧过头朝鹤青使一个眼色,寻思着鹤兄自己也应该说上两句,好谋个前程。 可没想到,这个清秀少年垂着眸,看也不看,气定神闲地简直现在所讨论的主人翁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倒是说两句啊! 柳元松本就是乡村走出来的人,满肚子墨水可也无外乎礼仪春秋,知道什么叫是非黑白,可一旦涉及了中间区域的‘灰’,便什么都不明白了。 不过,鹤青不一样,他之前跟过某个手腕阴狠的少女,又留在大学士晁笙身边一年之久,虽也是初入官场,但这心性要比旁人稳重许多。 齐昭就更不用说了,皇家子嗣,又能简单到哪里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