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再-《严家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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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青旻低声答:“我怕爹进来打我……先生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君子不立危墙,所以就眼睁睁地看着娘亲被欺辱?

    这叫君子吗?

    这就是头白眼狼!

    严清怡气得发抖,扬起手就想给他一嘴巴,严青旻已先捂住脸颊,歪着头道:“你凭什么打我,孔子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爱惜自己又有什么不对?”

    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对?

    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严清怡颓然放下手,仍是板着脸,沉声问:“今天怎么回事?”

    严青旻觑着严清怡脸色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在屋里读书,反正听到他们拉拉扯扯,娘说爹是畜生,然后爹开箱笼,要把书拿出去卖了,娘不肯。”

    不外乎又是因为钱财和那点男女之事。

    严其华就这么管不住自己,外头勾搭着胡寡妇,回到家里还要纠缠已被休弃的薛氏?

    真叫人恶心之极!

    严清怡复出去,把家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归置好,恍然发现天色已经暗下来。

    申初早就过了。

    严其华直到掌了灯才回来,许是已经吃过了饭,脸上一副餍足的神情,斜眼瞧着饭桌前坐着的三人,“告诉你,出了正月马上滚,别说到时候我翻脸不认人。娘的,住着老子的屋还不好生伺候老子,有理了你?”

    三人默默吃着饭,谁都没有出声。

    第二天,没有人起来做早饭,严其华踹了两脚门走了。

    严青旻扒着北屋的门缝,细声细气地说:“姐,我饿了。”

    严清怡摸摸额头发热的薛氏,“你烧点热水冲碗炒面。”

    “我,我不会生火。”

    严清怡没好气地说:“那就饿着。”

    薛氏睁开眼,“阿旻还小,经不得饿,你去吧,顺便自己也吃一碗。我没事儿,就是懒怠起,不用守着。”

    严清怡起身去了厨房。

    吃完炒面,去请了郎中来。

    郎中仔细把过脉,“略有风寒并不严重,休养两日即可,只是气逆伤身,可致肝胆不畅脾胃不和,假以时日恐成大患。往后需得克制一下,心平才能气和。”

    开了剂辛温解表并安神顺气的药方。

    严清怡跟着抓了药回来,忙活一上午把药煎好,中午自然也没有做饭,打发严青旻去买了几只包子。

    侍候着薛氏喝了药,又见她睡下,严清怡叫来严青旻,“我出去有事,你好生照顾娘,暖窠里温着水,等娘醒了就让她喝一杯。”

    严青旻盯着她,“你几时回来?”

    “不一定,办完事就回来。”严清怡简短地回答声,将郭鹏所赠那把短匕揣在怀里出了门。

    先去的是四海钱庄。

    见到伙计,开门见山地道:“我来取钱,银票丢了。”

    伙计面上丝毫不见异色,笑着问道:“姑娘可记得票号?”

    严清怡淡淡道:“1拾贰号,十五两银子。”

    伙计终于露出些许惊讶,小步跑着进得案台里面,从抽屉里拿一张条子,恭恭敬敬地呈给严清怡。

    条子分成三栏,分别是票号,银两数以及画押处。

    严清怡提笔写好,画押处写的是前世的名字——罗雁梅。

    伙计将钱庄留存的案底找出来,请坐堂先生比对过字迹,捧了一大一小两只银锭子出来。

    很少有人知道,四海钱庄并不仅仅发行可以流通兑换,只认票不认人的银票,还可以帮客人保存金银细软等贵重物品。

    这种叫做私票,只接待达官显贵。

    私票跟银票看起来差不多,但上面写有编号,届时写下票号、所存物品以及所留花押,如果跟钱庄存底一致,就可以取走。

    并不一定非得拿上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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