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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仿佛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一般,秉持着很多类似的相似的政治理念,从某种意义上说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这种说法没有太大问题,因为德莱厄斯和斯维因都是诺克萨斯精神的坚持者,他们都认为诺克萨斯的伟大之处就在于这个国家从不以天然的出身划分人群、都认为是“世俗的权柄让人跪下,但诺克萨斯会让人站起来”。
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的认知,所以为了维护这种精神,哪怕掀起战争,他们也在所不惜,在很多人看来都属于“战争贩子”的行列。
但在面对战争这个问题本身,斯维因和德莱厄斯其实还是有不少区别的。
斯维因更接近于政治家思维,对他来说,战争是解决问题的手段和工具,战争本身的胜利与失败并不完全意味着目标的实现与否,战争是政治的延伸。
而对于军人出身的德莱厄斯来说,他虽然也在成为大统领之后努力地提升着自己的政治水平,但一旦事情落到战争本身上,他还是会本能地将获得战争胜利作为第一目标。
就像是这场和弗雷尔卓德人的合作。
如果是斯维因,排除掉他可能想到更加高明的计划这一可能性不谈,单单说他如果选择了和德莱厄斯一样的方案、愿意和弗雷尔卓德人有限地联手这一前提——他的选择也和德莱厄斯不一样。
哪怕出兵拉克斯塔克平原,他也会先量入为出地算一笔账,来决定自己这次行动所需要投入的成本。
他会小心地将十万矿工的生命摆在自己内心的天平上,仔细加以称量,然后再以这个称量结果作为参数,小心地安排接下来的行动。
而与之相对的,德莱厄斯的军人作风使得他在下定决心参战之后,就要将胜利放在头等位置。
这就是二人出身不同所带来的最大差别。
虽然从整体而言,斯维因的选择往往更加理智,但不可否认的是,如果将目光落在战争本身上,那无疑德莱厄斯的选择会更容易给诺克萨斯带来一场胜利。
就像是现在这样。
虽然还未完全收复领土的诺克萨斯此时财政紧巴得吓人,国内除了赤字还是赤字,但他依旧给北上弗雷尔卓德的战团提供了最好的军需物资和防寒设备。
这种程度的军备,放在斯维因的时代简直就是破釜沉舟,但在德莱厄斯这里却只能算是“一次认真的远征”而已。
如此大规模的军备,对于诺克萨斯本就不怎么宽裕的经济而言,肯定是一份无比沉重的负担,但德莱厄斯却并不怎么将其放在心上。
实际上,他打的其实是“债多了不愁”的心思,军人思维的德莱厄斯在手段上较之斯维因直接、犀利了很多。
有趣的是,斯维因过去行事温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旧贵族和黑色玫瑰的掣肘,但在托比西亚之战后、在黑色玫瑰实质性叛国之后,德莱厄斯所领导的新诺克萨斯第一件事就是进行内部清算,哪怕让诺克萨斯帝国四分五裂,也要好好拾掇一番。
在内部没有了黑色玫瑰牵制的情况下,诺克萨斯还真的就完成了一定程度的内部清洗,虽说那些跟着德莱厄斯行动的军人们俨然已经有了几分新军事贵族的趋势,但不可否认的是,至少他们非常能打。
所以,这种局势之下,德莱厄斯的简单粗暴反而成为了最优解。
黑色玫瑰完蛋了,那些和黑色玫瑰过去不怎么对付的组织和个人对新诺克萨斯的观感也就明显好了不少,以此为契机,德莱厄斯招募到了不少法师,并组建起了一个全新的法师军团。
虽然这个法师军团看起来像是一群闹哄哄的野法师,并不精通战争魔法和联合施法,但当德莱厄斯将他们打散之后分配到了各个战团、配给到了各级战斗单位之后,他们却非常神奇地展现出了与过去那些法师截然不同的能力和水平。
他们不再是集合在一起的玻璃大炮,而是小型战场内的辅助和输出。
这种改变促成了诺克萨斯的军事改革,这场军事改革在重建了法师团和战团关系的同时,还做到了一件过去斯维因一直希望、但却从未实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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