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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她便下了决心。笑道：“我们不下河，就在岸边看看。”

    葛老头听说他们不下河，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那让小栓带你去就成。这孩子跟着我，别的什么没学好，唯独抓鱼摸虾顺溜得很。那地方他往日里也常下去，不过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场，现下病虽然好了但身子骨到底还是差了些。下河憋气的功夫不比得从前了。等再过些日子，孩子身子骨养好了，贵人你要什么，让他下河去给你摸就是。”

    沈云烟眼睛一亮，“小栓水性很好？”

    “我还能跟鱼儿交朋友呢！”葛小栓突然自豪道。

    葛老头脸色一黑，“小孩子家家，莫乱说。”他腆着脸对沈云烟道：“贵人，你别听这孩子瞎说。”

    葛小栓见葛老头脸色不好，忙低下了头，不敢再说。沈云烟却笑着逗他道：“小栓，你说说，你都怎么跟鱼儿交朋友的？”

    葛小栓担忧的抬起头来，看葛老头脸色。见葛老头不置可否，便低头不敢再说话。

    葛老头想了想，到底还是跟沈云烟解释道：“大概是当年小栓在水上漂了几天的关系，这孩子打小便和水里的东西特别有缘。”

    “别人抓回家的养不活的鱼，可到了他手里，就给养活了。村里人见了都觉得奇怪，过来问他，哪知道他小孩子不懂事，就跟人说是因为他能听懂鱼儿说话，说是鱼儿怕孤单，他跟鱼儿交了朋友，鱼儿有了朋友就舎不得死了。”

    “你说说……这不是说的孩子话是什么？我看哪，这是因为他生下来就被父母装在篮子里丢在河里，得了河神娘娘保护的原因。哪知道小孩子不懂事，就说能跟鱼交朋友。”

    沈云烟却眼眸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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