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她叫宁馥,是个搞“大家伙”的。 她的身份,她的成就,她的牺牲和付出,都要时间见证,才能慢慢揭晓。 入学后的第一场考试来得很快。 这是一场摸底考,主要为了测试大家的水平。毕竟这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从消息正式公到考试,几乎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因此题目也以基础测试为主,学们来自五湖四海,素质水平也必然参差不齐、有所差别。 大家对这场摸底考也极为紧张。 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在如云强手中到底能排第几,到底配不配的上这个专业复杂繁多又各种严苛的要求。 宁馥不算紧张,但拿到试卷后却不由得一怔。 前面的题目倒是都还属于基础性的,但最后这道附加题却已经远超“基础”的水平了。 她飞也似地把前面的题目一扫而空,翻到最后一边咬笔头一边做附加题。 这一场系主任监考,转到她身后的时候宁馥听到好大一声呼吸,仿佛他松了口气的样子。 紧赶慢赶在考试结束前写完试卷,宁馥一看笔杆子上头都秃了一块。 这题太变态了吧! 等成绩出来,班上有五个人满分,包括宁馥。 众人倒是都知道她是以第一名成绩考进来的,并不意外,反而是宁馥心中绷紧了弦。 能考进这里,果然都不是普通人。那道附加题自己几乎是拼尽全力调动了所有的知识储备外加灵光一动才完成,班上竟然还有四个人和自己水平相同! 她不能做凤霸天了,夹紧尾巴学习吧。呜呜。 接下来的一个学期,六次考试,宁馥全部满分。但她的确狼狈,每次的附加题都难的要死,仿佛紧贴着她学习的极限,每当她掌握一部分知识,下一次的附加题就会更艰深。 每次都有四五个人考满分。 与此同时。 朱培青淡淡地问系主任,“这次她没咬笔头?” 自从宁馥入学后,就一直躬亲负责实验班监考的系主任回想一下,摇头道:“没有。” 老教授忍不住笑了,“她可学的够快的。” 他看系主任一眼,“你这回题给简单了。” 系主任:…… 朱培青道:“把你们现在正在搞的那个项目,子课题的攻坚部分给她出到卷上去。” 系主任犹豫道:“这样……行么?” 他对老师一向信任,但实在怕宁馥这孩子次次考试都这样艰难,会打击了信心。 系主任四十多年就见这么一个奇才,惜才的心都快溢出来了,每场考试看宁馥在那咬笔头都心疼。 但是他又怕自己老师还不满意。 他的老师大笑着拍拍他肩膀:“行,你大可放心!她可是你挖出来的金矿,富矿!我都要佩服你的眼光了!” 期末考试,宁馥再次上演生死时速。 ——不出她所料,又有附加题,而且前所未有的难,在考试时间内几乎不可能完成的那种复杂。 她骨子里那股劲又上来了。 就算不及格,她也要将这块骨头啃下来! 前面的题全部空着跳过,她翻到最后一页,奋笔疾书。 办公室。 整个飞行器设计系的讲师教授几乎全都围在一张桌子旁。 桌子上放着试卷,宁馥的。 试卷结尾的附加题要画设计图稿和整个力学原理图,她不得不附了一张草稿纸才完成,看起来有些潦草。 有人不可置信地问系主任,“你真就把咱们最新的项目摘出一块来给她考试时候当附加题做?” 系主任也晕晕乎乎的,“我简化了。朱老要求的。” 她真的做出来了,这谁能想得到啊! 众人一阵感慨。 ——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刚入学,原理才学到哪,竟然就已经上手入行了! 他们在场有一个算一个,18、9岁的时候,没哪个能达到这种水平的! 听见一个三岁稚童突然熟练运用反三角函数性质有多令人惊讶,飞行器设计系的教师们看到宁馥的这张卷子就有多惊讶。 朱培青老先生惊讶的时间最短,他只是淡淡地收起试卷和成绩单,让人把宁馥叫到自己办公室来。 “考得不错。”他褒奖道。 这话是真心的。 宁馥一副乖巧老实的样子,真诚道:“只是普通。” 对于习惯了“独领风骚”的学神来说,和其他四五个人并列第一的确只能算是“普通”。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 没有金手指,她能凭借的只有在之前打好的基础上,努力,再努力。 朱培青用“孺子可教”的眼神看她,接着道:“科学是一门不断向上攀登的艺术。”老教授意味深长地说道:“每走一步,你遇到的阻力越大,就越可能将你送上更高的地方。” 宁馥虚心应是。 现在她没有狂妄的资本。 高考时狂,是因为她百分之百地确信自己可以取得什么样的成绩。但现在她不确定了。 学习!只有更快更多地学习!如饥似渴地学习! 送走宁馥,朱培青端起茶杯,美滋滋地啜饮一口,然后哼起了最爱的豫剧唱段。 “辕门外三声炮响如雷震,天波府走出我保国臣,头戴金盔压苍鬓,铁甲的战袍又披上身……” “我的小女儿,她的箭法高,箭射金钱落在埃尘……**” 作者有话要说:*来自360百科《中国航天史》 **来自豫剧选段《穆桂英挂帅》 宁馥:信心受挫,原来我只是凡人 朱培青:她是金矿!是富矿!是我们导弹事业的天才大宝贝!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