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自告奋勇-《来自底层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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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自告奋勇

    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

    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话说意气风发、气宇轩昂的郭丽亚,斗志昂扬地由郑州回到家后,针对自己还没有地方可去干活之事,深知自己一生注定不会普普通通、平平淡淡,而顺顺当当、一帆风顺的。有泪心里流的他,为了家人能幸福安康,也为了寻找自己心中最美之彩虹,甩手打了个响指,随着便乘风破浪、迎风冒雨,走出家门,披星戴月,四处踅转着,寻找自己想要干的工作去。

    然而,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郭丽亚,原本以为要不了两天就能找到很好的钢筋活的,万万没有料到,虽然跌跌撞撞、磕磕拌拌,经过十多日不懈的、四处联系,多方寻找,不仅没有找到做技术员的活,而且就连下力气的活也没有找到时,自让他很是失望、气恼。

    针对弟弟新颖、大强他们早已在种麦前,便已通过自己,所认识的人的介绍,而纷纷在漯河找到活,并天天骑车,起早贪黑、奔波着前往漯河干活之情况,虽然有些眼气,但由于自己不仅不认识那些里面管事的人,而且就连那些和管事之人认识的干活之人,也不认识,自也无可奈何。

    而内无粮草,外无救兵的郭丽亚,面对着找不到活之情况,自不死心,经过一番沉思,甩手打了个响指后,随着便继续踅转着,寻找工作去。

    时光荏苒,犹如白驹过隙,眨眼之间,随着阳历十月份的过去,便已是十一份的“立冬晴,一冬晴,立冬雨,一冬雨”的立冬节气了。

    而随着“秋风吹尽旧庭柯,黄叶丹枫客里过。一点禅灯半轮月,今宵寒较昨宵多”的节气渐渐远去,不日,一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雨,在天色将亮还未亮的时候,随着一阵北风的猛烈刮过,由小到大,陆陆续续,不慌不忙、从容不迫地的降临了下来。

    一时间,冷风冷雨冷嗖嗖,天寒地冷,自是令人很不舒服也。

    八、九点多钟的时候,随着雨水的越下越小,时断时续将要停下之时,郭丽亚当看到自己不胖不瘦、身高一米六七的弟弟新颖,因天气下雨的原因、没有往漯河干活,而无所事事,举着雨伞,前来自己家玩耍时,随着便就他在漯河干活之事,有一句没一句聊谈了起来。

    “、、、、、、”

    “你们在漯河干多长时间啦?”

    “大概有一个来月了吧,我记得我是十月十六日跟着小卫他们过去干活的,现十一月十八日了,已整整有一个月了。”

    “唉,新颖,你和大强他们在漯河哪个地方干活呀,我看你们天天早晨,前往漯河干活的时间,也不是很早啊?”

    “我们干活的地方离家很近的,就在双汇广场那里干,没必要起大早的。”

    “是嘛,那双汇广场在哪个地方啊?”

    “双汇广场就在文化路东面,建设路北面,人民公园西面那里,离家很近的。”

    “那地方有多大,建什么,盖房子呀?”

    “那里,不是盖房子,而是建地下人防工程的,有三、四万平米呐。”

    “建地下人防工程,那除了建设人防工程,还有什么?”

    “除了地下人防工程,上面什么都没有。”

    “是嘛,那里的老板承包住干的?”

    “据小卫他们讲,包活干的,是商水县大武乡一个名叫訾献忠的人。”

    “他訾献忠长什么样?竟然有胆承包人防工程。”

    “他訾献忠有五十多岁,高鼻大嘴,浓眉大眼,个子也没有多高,一米五八,六零左右,圆呼呼,胖墩墩的,说话嗡声嗡气,自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他訾献忠是从公司手里,还是直接承包住干的呀?”

    “他不是从公司手里承包的,而是从一个叫黄老二的人手里承包过来。”

    “黄老二是哪里的人啊?”

    “这个有的说商丘的,有的说郑州,有的说新乡的,具体是哪里的,我也不知道的。”

    “那他訾献忠所干的,都什么活呀?”

    “他所承包的就一个前台绑扎,至于后台,黄老二包给另外一班人马了,而料单子则是黄老二的弟弟黄文声,黄老三开的。”

    “是这样啊,那人防工程的活,好干不?”

    “活好干不好干,我也不会看图纸,也闹不明白的,反正一个化粪池在三、四个技术员的指挥下,我们二十多人绑绑解解,都干了二十多天,将近一个月了,到现在还没有绑好的。”

    “一个化粪池会有多大,怎么会绑绑解解干有二十多天,还没有绑好呐?”

    “你不知道,那个化粪池很大的,大概有四、五千平米,而且钢筋还是双层双向的。”

    “它一个化粪池,就是双层双向有六、七千平米,二十多人也不能干一个多月的,否则,老板只会往上赔钱的。”

    “对于这些,我也不懂,但我将作为一个干活旁观者,我看主要是因为技术员技术不行,否则,就不会经常出现返工的现象了。”

    “那他訾献忠聘请的管理技术员是,哪个地方的人啊?”

    “他聘请的管理技术员你不认识的,小卫曾经跟着他在五一路的幼儿园里干过活,名叫杨平栓,据他讲杨平栓乃万金那一片的人,和商水大武乡相邻挨着的,他与訾献忠他们两个之前,是相互认识,并熟悉的,不然,他就不会找他当技术员了。”

    “即然他们两个之前相互认识,他杨平栓什么样的技术,他訾献忠不清楚嘛?”

    “对于这个问题谁知道,不过,我听小卫他们讲,在建设五一路的幼儿园时,就是杨平栓负责钢筋翻样的,那里的楼梯几乎都是折叠梁,而他杨平栓因为对于缩尺变数之钢筋,根本开不出单子,执行就是长的截,短的接,弄得也是差三错四、顾此失彼,根本不行的。”

    “那人防工程面积那么大,管理现场的,就他杨平栓一个人啊?”

    “那里,不是他一个人管理现场的,里面还有好几个技术员呐。”

    “即然里面还有好几个技术员管理现场,他杨平栓弄不了,那不会让别的技术员干嘛?”

    “里面是有好几个技术员管理现场的,不过,那些人都是杨平栓收的徒弟。”

    “收的徒弟,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就是自己除了看懂图纸,翻样技术不行,而心甘情愿称杨平栓为老师,并要跟他学习翻样的。”

    “跟杨平栓学习翻样,都有谁呀?”

    “咱庄的红利,宋庄的刘长虹,万金的陈书华,商水的侯建宇的,还有一个四十多岁青年的,我没有和他接触过,不知道他叫什么的,据说红利、长虹他们都跟着杨平栓,在五一路幼儿园里干过活的。”

    “他杨平栓的技术不行,那他的几个徒弟,技术如何呀?”

    “你也不想一下,当老师的技术都不行,他教出的徒弟会行嘛,那也是长的截,短的接,不然,一个化粪池,在三、四个技术员的指挥下,就不会出现干了一个多月,还没有绑好这样的事了。”

    “即然杨平栓他们对料单、图纸闹不明白,指挥不好,那他訾献忠就没有看出,就没有想着,在找别的技术员嘛?”

    “这个谁知道他訾献忠怎么想的,我也闹不清楚,反正天天就那样的。”

    “那他訾献忠,还要不要技术员?”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的。”

    “将帅无能,累死三军。你明天到了漯河,见到訾献忠,问他一下,看他那里还要不要技术员,要的话,回来告诉我一声。”

    “怎么,你想往那里当技术员啊?”

    “是啊,我也找不到活,在家也没什么事,前去干两天,怎么啦?”

    新颖听闻后,有所担心的提醒道:“、、、那里面的梁、板遇到沟,都是下沉的,那弯弯曲曲、奇形怪状的钢筋,不好找地方、也很不好干的,咱村红利他脑子那么好,那么聪明,都玩不转的,我劝你最好别去,不然,到时,丢人砸家伙,会很不上算的、、、”

    “、、、人与人是不能相比的、、、虽然很聪明,但他没有吃过那么多苦,走过那么多路、、、不经一番蜕变是不行的、、、放心吧,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的,人这一生不经一番风雨,是难见彩虹的,我相信我自己能行的,到时,你就问一下吧、、、”

    “、、、行行行,问一下,这没问题,不过,根据现场的情况来看,他可能不会在要技术员了,因为工地上,现已经有五、六个技术员了、、、”

    “、、、他要不要那是他的问题,你就问一下,不丢人的、、、”

    “、、、行、行、行,明天我到了地方,就会问他的、、、”

    “、、、、、、”

    话说郭丽亚与弟弟新颖,针对漯河干活之事,又闲聊了一些其他事情后,随着便中午时间的到来,雨水的完全停止,新颖收了雨伞,随着便回自己家吃午饭去了。

    次日早晨,郭新颖骑自行车,到了工地,经过一个上午的忙碌,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当看到訾献忠也在吃饭时,随着上前,便不慌不忙地问了过去。

    “、、、、、、”

    “訾老板,问你一件事,你这里还要技术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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