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展现姚孟-《来自底层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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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展现姚孟

    人初生,日初出。上山迟,下山疾。百年三万六千朝,夜里分将强半日。有歌有舞须早为,昨日健于今日时。人家见生男女好,不知男女催人老。短歌行,无乐声。

    却说回家心切、归心似箭的郭丽亚,坐火车经过十多小时的颠簸,到达了漯河火车站,下车出站,换乘坐上了十五路公交车后,随着便回家走去了。

    且说郭丽亚坐城乡公交回家的路上,当看到道路两边地里的麦子虽然已经由青变黄,但皆还没有收割时,提着心随着便放了下去,回到家后,当看到妻子余凤菊鼓着大肚子快要临产时,按耐不住心中之喜悦,随着便问老婆凤菊什么时间生产去。

    且说余风菊听闻后,立刻微笑着拍着肚子,信心十足地言说道:“这个,根据我的判断,可能收完麦,在阳历六月中旬左右吧。”

    “是嘛,两不担误,那可真是太好了,”郭丽亚听闻在收完麦之后,自也不在为其担心,随着便专心致志地准备收麦去。

    然而,阳历五月三十一号,也就是农历五月初五这天,郭丽亚早上刚刚庆贺了端午节来到,万万没有料到随着夕阳西下,倦鸟归巢,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老婆余凤菊竟然突然要生产了,面对着已经无法叫车,运送到医院接生之紧急情况,从未经过此事的郭丽亚,一时间,自不知如何才好了,随着急忙便把情况告诉给母亲杨荣花去。

    且说经过见过、而且还亲手接生的杨荣花,正准备做饭,当猛然听闻后,虽然有些吃惊,但自不慌张,招呼丽亚看护傲雪,并烧水后,转身回到自己住室,寻找准备了接生所用的工具后,随着进到西间,丽亚他们的卧室里,便照顾余凤菊生产去。

    且说郭丽亚听闻后,自不敢迟缓,带着大女儿,转身出了堂屋,走到建在走廊东头的锅台那里,往锅里添了半锅水后,蹲坐下去,随着点火,便大火烧水去了。

    时间不长,随着婴儿的一声啼哭声传出,郭丽亚便又一个女儿来到了人世了。

    面对着又一个女儿的降生,郭丽亚自是高兴,经过与老婆余凤菊一番商量,为了让老二与老大的名字有联贯性,随着便给其起名叫郭傲寒去。

    转天,郭丽亚当看到南洼地里,有了联合收割机在收割麦子后,自不迟缓,和母亲一起,前往南洼地里,如同往年一样,两人互相配合着,收了麦子,装粮入袋后,借用亚民家的车子,独自装粮上车,随着便将南洼地里的粮食,收拉回家去了。

    隔天,又将场面那五、六分地里的麦子收了后,自家随着便麦罢了。

    芒种打火夜插秧,抢好火色多打粮。

    随着芒种节气的过去,隔有五、六天,郭丽亚当看到中华家耩地时,前往协助了两、三天,将中华家的土地耩完后,随着便也将自家的土地,给耩了下去。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郭丽亚将玉米种子耩到地里,家中无了什么大事后,为了改变自己的生活状况,随着便规划干活之事去。而针对自己外面又不认识一个人,无法联系到活之情况,为了跟随着别人出外打工,甩手打了个响指后,随着便四处踅转着,而打听谁联系到活,并要人之消息去。

    璿枢无停运,四序相错行。转瞬之间,随着便芒种节气的过去,便已是“寄言赫曦景,今日一阴生”的夏至节气了。

    面对着夏至节气的来到,郭丽亚为了加紧加快早点找到活,而尽快出门挣钱,吃了午饭后,闲着无事的他,针对人们大部分皆已将地种下,已可以出外之情况,自也不管中午日头正毒,自也不说等凉爽一会儿再出去,甩手打了个响指后,随着便再次出门上街寻找活计去。

    且说郭丽亚一走到寨中十字街那里,当猛然看听到曾在村子南头开过饭店,因生意不好,而停业,岁数比自己大有五、六岁,中等个头,十队的和顺,跟前放着行李,正在手舞足蹈,兴高采烈地与五队合法,四队安志等人,大声谈论着招工之事时,且当随着便看到合法,安志等人随着转身,便回家拿行李时,自是高兴,随着便问询了过去,“和尚,你在招工啊?”

    和尚,本不叫和尚,原名叫和顺,由于谐音关系,人们慢慢地便把他叫成了和尚了,而他自也不在乎,不管人们叫什么自都答应,面对着郭丽亚的问话,立刻笑着解释道:“不是我在招工,而是在为你队贵梅招婿入赘的大虎,给他招工的,他回家拿茶杯去了。”

    却说郭丽亚,对于本队贵梅丈夫喝酒死了后,其招婿入赘之事,虽然也听说了一二,但由于事不关己,无关痛痒,自是极少关注,除了光知道所招婿之人,为漯河万金乡、青年镇那一片的人外,至于他们两人是如何认识并走到一起,等其他具体的情况,自不想打听也不想问询,自不清楚,现猛然听闻大虎招工时,禁不住诧异地问道:“他招工人,往哪里干活呀?”

    “平顶山姚孟电厂,他已经去过了,现回来已经三、四天了,也是给别人找的。”

    “那工资怎么讲?”

    “一天四十三块,”

    “工资一天四十三块钱,还行,算我一个。”

    “行啊,唉,怎么你也要去啊?”

    “是啊,我去怎么啦?”

    “你不是会看图纸嘛?”

    “我是会看图纸,可没人用我做技术员,你说我不干活干什么?”

    “这个,说也是。”

    “和尚,你不是厨师、饭店老板嘛,那你怎么也去干活呀?”

    “我到那里,还是干我的老本行,可不是到工地,干钢筋工的。”

    “是嘛,我说怎么会放着饭店不开,而要出去干活呐,原来你还是干老本行,唉,和尚,那什么时间出发呀?”

    “马上就走,刚才合法、安志,以及一队祥林,献忠,九队春生、要杰等十多人,他们都拿行李还没有到呐,等他们一来,就会坐十五公交走的。”

    “是嘛,那我,也得回家拿行李呀。”

    “是啊,你可要快点,别让我们等你。”

    “放心,一会儿就会到的。”郭丽亚说着,甩手打了个响指后,转身随着便回家拿行李去。

    且说郭丽亚三步并着两步很快回到家后,按耐不住心中之喜悦,随着便将找到活计的事情,告诉给了妻子余凤菊,及母亲杨荣花了。而后,收拾了行李,为了晚上方便换洗,多拿了两件单衣服后,扛起袋子,随着便往十字街漯西路上,与和顺他们会合去。

    却说郭丽亚扛着行李,刚到寨门口,当看到四十八、九岁,中等身材的郭合法扛着行李,也刚从家里出来,到达十字路口时,自是高兴,随着到十字路口漯河,放下行李,又稍少了等片刻,随着安志、春生、献忠、要杰等十多人,皆到达后,看五沟营至漯河的十五路公交将要到来时,和尚飞快将大虎从家里叫喊出来后,随着上车,便往漯河火车站走去了。

    且说郭丽亚他们坐公交,到漯河火车站后,大虎、和尚两人先行前往火车站售票大厅,查看了开往平顶山的火车,针对火车站眼下没有,直到五点多才有一趟火车开往平顶山之情况,两人自认等下去,不划算,立刻转身带领着众人,前往火车站北面的长途汽车,买票坐上开往平顶山的长途汽车,随着便往pds市走去了。

    客运汽车离开漯河后,沿着走舞阳,经叶县的那条客运线,沿途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上下着零散游客,一路直往平顶山开去了。

    且说丽亚他们坐在客运汽车上,一路观看着沿途风景,经过两个来小时的颠簸,到达平顶山汽车站,下车出站后,针对平顶山到姚孟之间还不通公交之情况,大虎由于已经来过一次,自是知道怎么走,立刻便租赁了一台中巴车来。

    众人见之,自也不管其他,坐上中巴车,随着便又往白龟山水库北面的姚孟电厂走去了。

    那中巴车司机听从大虎的指挥,沿着一条并不是很宽公路,很快到了白龟山水库的北面山半坡后,随着便在大虎指点的地点给停了下来。

    众人当见车停下,说笑间,随着便下了汽车去。

    且说大虎下了车,当见众人站着不动,随着便大声喊叫过去,“伙计们,老板租赁给咱们的住房,就在下面的。而咱们干活的地方,顺着公路往前走有个七、八百米就到了,”而后,抬步领头,顺着一条斜坡小路,随着便往山下走去。

    众人这才注意到斜坡小路,及山下面的房屋,当见大虎已经往下走去,自不迟缓,说笑间,立刻扛起自己行李,跟随在后面,沿着那条不宽的斜坡小路,随着便往山下屋子走去。

    且说大虎沿着那条不长的斜坡小路,一到下面,还未走到院门前,随着便可扯开喉咙嗓子,向自己上次来时,已经到达,并留住下来,自己的老家老乡,大声叫喊了过去,“大辉、二辉、建军、建国,人呐,你们四个给我出来一个活的。”

    且说正在打牌的四人,当猛然听到喊叫后,立刻便从堂屋内跑出来,并随着便问了过去,“大虎哥,你回来啦。”

    “怎么样,大辉,睡觉的床铺你们都搭好了吧?”

    “放心吧,大虎哥,堂屋、西屋的床铺我们都已经搭好了,他们愿意住哪屋都可以的。”

    “是嘛,那伙房呐?”

    “伙房也已经搭好了,那不,按你走时所交待,东面那个棚子就是的。”

    “行行行,伙计们,这西屋,堂屋的床铺都已经搭好,你们愿意住那屋都可以呀。”

    和尚、合法,安志、春生、要杰等走在前面的,应声答应着:“好、好、好,行、行、行,”跟随着便住进了堂屋去了。

    祥林,丽亚两人,自也不管堂屋人还没有住满,为了凉快,随着转身便住进了西屋去了。

    却说作为厨师的和顺自然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活,放下行李,自也不说休息,从袋子里拿出自己从家带来的围裙,招呼了大虎帮忙,进到伙房,立刻放水和泥,随着下手,便可根据铁锅的大小,砌摆起锅台去。

    且说和顺经过一阵忙活,将锅台砌摆成形后,又将泥土拌上麦秸,将锅台里外用泥粉刷了一遍后,放上铁锅,添上水,点燃柴火,随着便烧起水,而为十多人,准备晚饭去。

    次日早晨,郭丽亚起床洗脸,吃了早饭,领了安全帽后,随着便等待老板的到来去。

    老板姓肖名浩宇,三十岁左右,一米七零的个头,乃平顶山本地人,不久,便和另外一个人一起,骑着摩托车,来到了住地,见到大虎、祥林、丽亚他们,一通让烟后,随着一边介绍干活之情况,一边带领着丽亚他们,便往工地走去了。

    却说郭丽亚从肖浩宇的谈话中,当知晓了其所承包之活,是个上面走火车的卸煤沟,而且只管干活,还不管技术后,进到工地,面对着所干之活,在地下十多米时,自也不管不问图纸长什么样,随着便按照技术员的吩咐,看塔吊将钢筋从后台吊到现地,甩手打了个响指后,随着和祥林一起抬起一根钢筋,便往地底上面摊铺钢筋去。

    肖浩宇到了工地,将自己干活的人员向现地技术员交底后,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工人干活,自觉没有什么意思后,转身离开工地,随着便回家去了,自此,除了大虎给他打电话时,他才到住地,其他时间,自是极少到工地也。

    郭丽亚等随着中午下班时间的来到,由工地回到住处,擦洗了一下手脸,随着拿起碗筷,吃了午饭后,回房自也不管衣服上面的铁锈,躺到自己床上,小憩了一个多小时,躲过了中午正毒的太阳后,随着便在带班人叫喊,起身洗了脸后,随着便回工地干活去。

    傍晚下班,郭丽亚回到住地,吃了晚饭,为了不穿汗衣服,自也不管自己一天干了十多个小时,在水管那里将自己穿了一天,发白发硬的衣服用清水洗了后,累了一天的他,躺倒在床上,随着便慢慢入睡去了。

    而从此,郭丽亚他们,便两点一线,住地到工地,工地到住地,天天周而复始、循环往复,干起活来,除了下雨,及没活外,自是日日不断也。

    却说即怕热又怕累的大虎,进入工地没有干几天,安排另外的人记工后,针对人员不够之情况,随着回家便为老板又找人去了。

    且说郭丽亚摊铺了钢筋,在绑扎钢筋时,当看到祥林,春生等人,所拿扎勾已不是自己手中所用的独棍钢筋钩,而是带把的转轴形式扎勾时,自是欢喜,拿过来观看了一阵子后,决定自己也做一个带把的转轴扎勾后,趁着解手方便的时候,在工地上,踅转着找了一截二十公分长的无缝钢管,及一根半米长的坚硬钢筋,又顺手拿了三个扣件镙丝帽后。中午回到住处,吃了午饭后,自也不说休息会儿,也不管中午日头正毒,立刻回到工地,趁着工地休息时间,无人用机器之时,开动砂轮机,先将那根钢筋一头磨尖截断后,又随着将三个镙丝帽,磨到合适可用之处,开动工地电焊机,随着便将它们焊接到一起去了。

    而随着工地上班时间到来,合法、安志、献忠他们来到,丽亚随着便央求祥林,帮忙去。

    祥林见之,自不客气,接过丽亚焊好的、带转轴的钢筋直杆,转身走到木工搭好的钢管架子前,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将钢筋直杆插入进去,三下五去二,轻松简单地,很快便将丽亚焊好的钢筋直杆,给围了两个合适的弯,将直钢筋变成钢筋勾后,自己先行旋转了几下,当见合适顺手后,随着便交给了丽亚去。

    却说郭丽亚接拿在手,先行旋转了几下,自我感觉良好后,随着便绑扎钢筋去了,而在干活中,经过祥林指点,又往钢管里面添加了点黄油后,绑扎起来,自感觉更加顺手了。

    而大虎回家没有几天,随着便从他的老家万金,青年那一片,又领来了十来人,而随着人员的增加,干活的速度自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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