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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烟花迷人

    乾坤空落落，岁月去堂堂；末路惊风雨，穷边饱雪霜。

    命随年欲尽，身与世俱忘；无复屠苏梦，挑灯夜未央。

    两千零一年的农历新年，在北风凛冽，寒风呼啸，漫天大雪飞舞下，伴随着接二连三，持续不断，“噼里啪啦”响彻云霄的鞭炮声，以及春节联欢晚会的欢歌笑语，不慌不忙，欢欢喜喜，高高兴兴，如期按时到来了。

    而漫天飞舞，犹如鹅毛一般的大雪，随着新年的到来，不仅没有越下越小，而且还更加肆无忌惮，无法无天了。

    面对着农历新年的到来，正坐在床头看书的郭丽亚，自也是非常高兴，听闻着窗外那此起彼伏，持续不断，“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为了庆祝两千零一年的到来，刹时，翻身从床上爬起，自也不管屋外那铺天盖地，排山倒海般，犹如鹅毛一样的大雪，正飘飘洒洒，纷纷扬扬地猛下着，出门一阵忙活，将早就准备好鞭炮，悬挂到门前那棵大槐树上面，点燃放响后，随着回到床上，便得意洋洋，兴高采烈地睡觉去了。

    天，随着子时、丑时、寅时、卯时的接替出现，次序过去，慢慢亮了起来。而那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也随着天色渐渐放亮，而渐渐越下越小了。

    郭丽亚在被窝里听闻着外面的鸡叫声，虽然早已醒来，但面对着寒冷的天气，自不想从热呼呼被窝里穿衣起床，可在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情况下，直到被窝里没了热气后，才不得不懒洋洋地将冰冷的衣服，猛然穿上身子，随着走出房门，便观看昨晚大雪下成什么样子去。

    房门外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院内的树及周围所有的一切，自如诗词所写那样，“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景色自美不胜收也。

    面对着一片飞来一片寒的小雪，为了有路回家吃早饭，郭丽亚转身从屋内拿出一把扫帚，随即挥舞着，便清扫起院内，那足足有二十公分厚的积雪去。

    雪，盖满了屋顶，道路，压断了树枝，隐没了所有的一切，自使天地溶成白色的一体了。

    话说郭丽亚双手挥舞着条帚，不慌不忙，有条不紊，一阵忙活，将自己院子里，房子前面，以及房子后面的道路，皆清扫出来，与邻居家门口清扫出来的道路联通后，浑身上下不仅不在感到寒冷，而且还有些发热的他，抬头看到天空中的那些乱飞乱舞着小雪已不在下时，刹时间，甩手打了个响指后，将扫帚，铁锨收放回房内，锁上房门，沿着自己清扫出来的道路，随着按照习惯走自己屋后，便回家吃早饭去了。

    大街上积雪，也已被临街住户的那些勤劳而勤恳的人，自动清扫到两边去了。且街道上，自已有不少吃了早饭的人，在四处奔走着，给自己同门长辈拜年了。

    却说郭丽亚一路逢人，不管见到谁，开口说着“过年好，”快步回到家后，当见母亲杨荣花及弟弟新颖她们已经吃了早饭，并闻知熟热的饭菜皆盖在锅里时，郭丽亚虽然不喜欢吃饺子及土豆菜，但对于吃饭自不讲究，进了伙房，揭开锅盖，从锅里里面拿出两个还冒着热气的大包子，倒了碗开水，一阵狼吞虎咽，填饱了肚子后，随着便出门踅转去了。

    街道上，花花绿绿，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一派欣欣向荣的喜庆气氛也。

    且说郭丽亚逢人说着“过年好，”东西南北一通踅转，看望了同门长辈，并拜了年后，在无所事事，也无地方可玩的情况下，心中想着美事的他，自也不管北风呼啸，天气寒冷，天地之间到处都是白雪，随着出村便往郭店村里踅转溜达去了。

    却说郭丽亚进了郭店村，虽然踅转中也遇到了一、两个未婚女孩子，并停留下来撩谈了一阵子，但没有任何收获后，随着回到家中，便继续看书写作去了。

    光阴如箭，岁月如梭，眨眼之间，随着初二，初三，初四过去，便已是初五这一天了。

    而随着破五这天的到来，按照新亲戚初二、初三、初四这几天走，老亲戚在初五及过了初五在走之习俗，在家已连续四、五天都没出门的郭丽亚，听从母亲杨荣花的嘱咐，拿上母亲买好的礼品，随着便和大哥亚民一起，前往郾城空冢郭乡杨店村，看望姥姥、大舅、二舅去了。

    却说郭丽亚和大哥亚民，骑车走宋庄，经朱明庄，过老于村，从小于村那里翻过一零七国道，很快便到了杨店村村口了。由于大舅杨会川的家就坐落在村子的东南角，而其家就在丽亚他们往杨店村所去，并往西通往大庙王村的，那条道路的南面不远处，很是路顺，而且姥姥还在他家住，按照礼节就应该先看老的，再看小的，两人自也不说先往二舅家，随着便直接先到大舅家去了。

    大舅杨会川家共有三间瓦房，两间东屋，一间大门，其东屋一间虽然名为贮藏室，但由于其没什么物品可放，里面喂养的自是土鸡，另一间则为伙房，其院墙西面，便是庄稼地了。

    其家虽然人口众多，但由于大儿杨需，二儿杨平皆在洛阳铁路那一段上班，年关不放假，而女儿杨丽君也在郑州上班不回家，家中除了九十多岁的姥姥、大舅及大妗子在家外，自在无其他人了。

    话说郭丽亚与亚民到了大舅家，和姥姥、大舅及妗子聊谈了一会儿后，随着在大舅的带领下，沿着拐弯抹角的村中道路，便往村子的西北角，看望二舅去了。

    杨店村由于在七五年发洪水后，没有进行规划，自还是如从前，村子里各家各户的房子互相交错，乱七八糟，没有个正儿八经的街道也。

    二舅杨会山家坐落在杨店村的西北角，院内除了三间平台，一间伙房外，自在无其他建筑物了。二舅当年响应国家号召，只要了一个儿子，名叫杨奎，并由于从小溺爱，自使其养成了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习惯了。

    郭丽亚与大哥亚民跟随着大舅，到了二舅家，一番言谈，看望了二舅及妗子后，回到大舅家吃了午饭，又稍坐聊谈一会儿，告别了姥姥、大舅及大妗子，随着便回家去了。

    却说郭丽亚回到家后，在没有其他亲戚可走，也不想四处踅转溜达，无所事事的情况下，随着便继续看书写作去了。

    而随着正月破五，这个所有一切禁忌破除（解除）的日子过去，所有的一切也随着便恢复到从前，那正常的状态中去了。

    而随着生活生产一切恢复到正常，那正处在假期中的芳芳、芳丽等众多天真无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跟随着便陆陆续续出现在郭丽亚的房前屋后了，原本寂静，平常很少有人来往的地方，随着天真无邪，活泼可爱的芳芳、芳丽她们的出现，跟随着便闹热起来。

    面对着天真无邪，无拘无束，无忧无虑，活泼可爱的芳芳、芳丽等七八个女孩子的出现，人性本善的郭丽亚因为闹不明、摸不清她们前来自己这地方闹玩的意义，及目的，自也不知用什么关系和她们相处，为避免因为言语不当，而产生不必要麻烦，随着便仍如从前一样，象对待邻居家女孩一样，任有她们在自己屋内、屋外玩闹去。

    无忧无虑，无拘无束的芳芳、芳丽等七、八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子，自也不管郭丽亚心里如何作想，也仍如从前像和邻居家，一样，在丽亚屋内、屋外百无禁忌，肆无忌惮地玩闹着，并时不时和丽亚打俚戏，开玩笑，邀请丽亚参加她们的游戏也。

    而郭丽亚针对天真无邪的芳芳、芳丽她们的没大没小，没上没下，及与自己的俚戏打闹，自也没办法，为了避免双方产生尴尬，自仍如从前一样，不恼不气，不温不火也。

    双方和谐相处，高高兴兴，欢欢喜喜，自无风无火，无有任何事端也。

    光阴如箭，岁月如梭，转瞬之间，随着“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仍旧”的过去，一切便又归于正常秩序中去了。

    针对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种地的种地，郭丽亚为了给自己寻找到一个工作，随着便往漯河劳动局那里，打听找寻工作去。

    然而，郭丽亚虽然一连三个星期天，都不缺度，但由于大部分工厂所招人员，都是需要有文凭的，而丽亚虽有能力，但没有文凭，自也没有寻找到任何活也。

    郭丽亚针对招工情况，虽然有些愤世嫉俗，但也无可奈何也。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转瞬之间，随着雨水过去，便已是惊蛰节气了。

    惊蛰地化通，锄麦莫放松。到了惊蛰节，耕地不停歇。惊蛰不耙地，好象蒸锅跑了气。而随着惊蛰节气的到来，庄稼地里干活的人也随着便多了起来。

    话说杨荣花针对丽亚已经将三十多岁还没有对象，表面虽然不吭声，其实心里自也很是着急，但由于说媒成亲这事强求不得，虽然着急，但也无可奈何。而针对因为没有房子，那些离了婚的女人，都不愿嫁给丽亚之情况，深知一个人必须有个窝才行，不然，试想一下，即便有女人愿意嫁给过来，可连个窝都没有，嫁过来住哪里呐，再说现在住亚军的房子，虽说无事无非，无有任何问题，可亚军又不是不回来，当他回来时候，挪住哪里呐。即便丽亚这辈子结不了婚，成不了家，那他也必须有个窝才行啊，不然，等老的时候，连个养老的地方都没有的，到那时可真就不好办了。可现在连处宅子都没有，如何盖房建窝呀，眼下，必须先向村委要处宅子才行，不然，没有宅子怎么建屋盖房。想到此，决定先向村委要处宅子，再说盖房子建屋后，这天午时，趁着丽亚回家走午饭，随着便将自己的想法，及利害关系，和盘讲了出去。

    话说郭丽亚虽然东奔西走、走南闯北的，与各种人打交道。但由于为人处事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对于生活中各种细节，自从未细想研究过，对于自己有没有宅子自也从未想过。现猛然听了母亲话语，顿觉得讲得在理，吃了午饭后，甩手打了个响指后，从母亲杨荣花手中接过一千块钱，随着便直奔村委，找寻村委会计郭新华去。

    且说杨荣花生怕丽亚将钱交不上去，而划不出宅子，追出家门，自是再三嘱咐也。

    且说郭丽亚出门先到商店买了盒香烟，转身到了村委，当问询得知村委会计郭新华不在村委，而回家吃饭还没有回来时，知晓新华家在那里的丽亚，自也不在村委等，随着掉头便马不停蹄，快马加鞭往西头高岗顶上，郭新华家奔去。

    郭新华，圆脸，中等个头，有三十八、九岁，和亚民本是初中同学，因其父亲郭法长原是村委会计，其父退休不干后，村委会那些领导便推荐让其接手做了会计。

    却说郭新华吃了午饭后，正在家中小憩，猛然听说郭丽亚登门有事，自是诧异不解，翻身懒洋洋从床坐起后，自不知郭丽亚找来所为何事，沉思片刻，随着走出卧室，便会见丽亚去。

    “丽亚，你来了。坐坐坐，有什么事嘛？”

    话说为人处事喜欢直接了当，干净利落的郭丽亚，掏烟递让了新华后，随着自不客气，便开门见山，直接了当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来，“新华哥，是这样的，你看我已经三十多了，不还没有宅子盖房子嘛，今天找你来，就是交钱，让村委给划处宅子的。”

    “原来今天你来，是交钱要宅子啊，我还当别的事，丽亚，对于交钱要宅子这事，实话给你说，你们小组的人前来我这里，交钱要宅子的人，你不是第一个了，已经很多了。”

    “是嘛，那你都收了他们的钱了吧。”

    “收什么钱啊，实话给你说，那一个人的钱，我都没收的。”

    “那你为什么不收他们的钱呀？”

    “你说为什么不收钱，因为你们十一联组没有土地可划宅子，你让我怎么收，收了也划不出宅子，那不是等于白收嘛。”

    “那你们村委对此事，就没有坐在一起商量研究过嘛？”

    “村委对你们十一联组因为没有土地划宅子这事，已经商量研究过好几回了，可满村那里也找不到土地划，村委也没有办法解决的。”

    却说郭丽亚原以为只要见到村委会计郭新华，并看在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份，很快就能将钱交上去的，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会这么复杂，这么难办，针对情况一番沉思，随着便开口问了过去，“那、那、那，新华哥，是不是因为我们小组没有土地可划宅子，是你自己决定不收的钱，还是你们村委干部共同商量研究，不让你收钱的呀？”

    “对于这个，是我自己决定不收的，不是村委不让收的，怎么啦？你要知村里收了钱，也没地方划，还不如不收的。”

    郭丽亚万万没有料到郭新华会如此这样看待十一组没有土地划宅子的问题，针对其越俎代疱，牝鸡司晨之情况，刹时间，冷笑着便据理力争，理直气壮道：“新华哥，你说的我们十一联组没有土地划宅子，这谁都明白的，假如有的话也就不会直到现在我还没有划宅子了，那些都是老话，现改革这么多年了，那不说了，必须翻遍了。而对于你擅自作主不收钱这事，我认为你做得不对，试想一下，你身为村委会计，本身就是为人服务的，可我们现找到你了，你竟然自认为十一组没有土地，根本划不出宅子，而拒绝我们，这你做得有点不对吧。要知道，别的不说，就说你会计的权限这事，你已经越俎代庖，牝鸡司晨了。要知道，那划成，划不成，根本不是你权限范围所管的事，更不是你一个会计所能决定的。而是应由村高官郭成周做决定的，他划不出宅子，解决不了问题，他可以往上面反应的。而你身为村委会计，其职责与权限就是真实，准确，完整地记录各项经济活动，并反映和监督村委的经济活动和财务收支等其他事项的。而你现竟然越俎代疱，擅自作主不收我们的钱，这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新华哥，你说是不是你的错。”

    “这、、、、、”郭新华猛然听了郭丽亚的言语，自禁不住吃了一惊，刹时间，便陷入了沉思中去了。

    “新华哥，我可告诉你，对于收不收钱这事，你可要看清，想明了，可千万不要自找麻烦，而引火烧身。”郭丽亚眼见会计郭新华有些犹豫不决，为了迫使他接受自己的钱，刹时，趁热打铁，再次开口提醒道：“新华哥，你要真不收我钱的话，我这里是绝对不会强求你的，不过咱们弟兄，丑话说在前面不为丑，到时，我闹到上面，得罪了你，你可不要抱怨，可不要说我没有提前提醒你，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告辞了。”郭丽亚说完随着便站起了身去。

    郭新华一阵沉思，自觉丽亚讲得在理，当见丽亚要走时，急忙开口，随着便言说了过去。“丽亚，你别走了，我给你开收据。”

    “这就对了，”郭丽亚说着从衣服里，拿出那一千元钱，便交给了会计郭新华去。

    郭新华接钱在手，当面“一、二、三、四、五、、、、、、”点数了一遍，眼见一张不少后，随着便将划宅子的收据开了出去。并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丽亚，说心里话，对于你们十一队交钱划宅子这事，你的钱，我虽然是第一个收的，但宅子你可不一定，第一个划出来。”

    “也许吧，但只要给我划出宅子，我不说什么的，谢谢你了，新华哥，走啦。”郭丽亚接过收据，自也不在新华家过多停留，随着便欢天喜地，兴高采烈地回家告诉母亲杨荣花去了。

    话说杨荣花当闻知村委会计新华已将钱交走后，悬着的心随着便放了下去，自是非常的高兴，随着便耐心等待去。

    天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自古而然。

    而当郭丽亚九十六岁的姥姥老去的消息，猛然传到汾阳寨时，杨荣花自禁不住吃了一惊，随着便往杨店村守灵去了。

    郭丽亚针对姥姥老去之情况，向老大亚民，老四世民简单交待了一下，三人随着便在入土安葬那天，前往杨店村吊唁去了。

    姥姥由于信了主，并且走时已经交往，一切皆按交待办理，自不烧纸，也不放炮也。

    郭丽亚送姥姥入土安葬，回到家后，随着便又四处踅转着玩耍去了。

    惊风飘白日，光景西驰流。眨眼之间，随着惊蛰节气过去，便已是春分了。

    仲春初四日，春色正中分。绿野徘徊月，晴天断续云。

    燕习犹个个，花落已纷纷。思妇高楼晚，歌声不可闻。

    却说郭丽亚在踅转中，从富根的姐夫王明轩那里，找到份泥瓦活后，对砌墙、抹灰之活，砌墙时只有不是扎角，粉刷只要不是狭窄之地，自皆能干了。在王明轩的鼓励下，经过两、三次练习，不久，明正言顺地拿着瓦刀，泥抹，单独干起砌墙，抹灰，师傅所干之活去。

    活，断断续续，自不经常，也不固定。有活时今天这个地方干个三天，两天的，明天那个地方干个两天，三天。没活时，则在家休息得让人腰酸背疼，浑身无力也。

    光阴如箭，岁月如梭，眨眼之间，随着三月、四月过去，便已是五月小满节了。

    面对着小满节气的到来，郭丽亚穷极无聊，无所事事下，为了排解心中之苦闷，并想趁机寻找到一个女孩子谈情说爱，随着便往老于村赶小满会去了。

    小满会，顾名思义就是小满节气那天，农民在为收麦做准备时，而举办的物质商品交易会。至于老于村的小满会，是什么时间兴起，自已无人知晓记得了。

    话说郭丽亚本以为老于村的小满会，一定还会如从前那样，各种贷物摆满大街小巷，街道上人山人海，挤扛不动，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错落有致，让人禁不住垂涎三尺的。可骑车到了老于村后，万万没有料到，老于村这个解放前，便已兴起的小满会，竟然在改革开放后，变得萧条冷落，冷冷清清，而荒凉不堪也。大街上不仅没有了从前那种货如山岸，人似海潮，万人塞道，千物堆巷，人头攒动，人声鼎沸的景象了，而且就连那赶会人员，除了老于的本村人员及一些上了岁数的中年男人和一些老头老婆外，那些年青人自是寥寥无几，屈指可数也，而至于那些年青漂亮，且未婚的女孩子，自更是少之又少，可说几乎没有也。

    面对着大街上如同霜打一样的老于村小满会，郭丽亚原本是想趁着人多，借机找寻一个漂亮美丽，看上去又温柔大方的女孩子撩拨挑逗，进而调风弄月，谈情说爱的。万万没有料到竟然事与愿违，竹蓝打水一场空，针对大街上几乎没有年青女孩子之情况，自很是失望，自也无心在踅转溜达，骑车从西到头走了一趟后，随着便头也不回地回家去了。

    大麦不过小满，小麦不过芒种。

    六月一日，随着联合收割机下到南洼地收麦时，如同往年一样，郭丽亚抓住机会，紧追不舍，很快用联合收割机收了麦子，与母亲杨荣花一起，拿蛇皮袋子，在下面接灌装袋后，听从母亲杨荣华的话语，随着回家，将世民车子开来，将粮食装上车，随着便将麦子装拉回家去了。转天又将场面那五、六分地的麦子收了后，随着便麦罢了。

    隔有七、八天时间，随着世民家收完麦子，将四轮车上挂上播种机，耩他自家的土地时，郭丽亚趁机随着便将自己南洼，及场面的五、六分地也耩了下去。

    不久，随着天气陡然突变，一场不大不小的雨水降下，各种庄稼及草子随着便破土而出，绿油油，黑压压，飞快地生长了起来。

    而郭丽亚自认为将玉米种下，便已万事大吉，自也不管什么“夏至不锄根边草，如同养下毒蛇咬。夏至伏天到，中耕很重要，伏里锄一遍，赛过水浇园，”等农谚，针对无人提亲说媒之情况，为了早日完成自己结婚成家的心事，随着便四处踅转找寻女孩子撩拨挑逗，进而调风弄月，谈情说爱去。

    而杨荣花针对郭丽亚这么多年都无人提亲说媒之情况，心里虽然也是很着急，但也无奈。为了让丽亚自己寻找到对象，这些年，除个别活自己无法完成时，才找寻丽亚帮忙外，其他无活的时候，自也不管丽亚如何作，如何玩也。

    璿枢无停运，四序相错行。眨眼之间，随着芒种过去，便迎来夏至节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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